又過了兩天,陳湯悄悄離開樂家,到了揚州軍營,和冷刀以及他的士兵,出發北上。
揚州的動亂徹底地平定,沈星平和杜青天兩人已經畏罪自殺,當然這個自殺是陳湯讓人做的,而兩人的罪名徹底落實,揚州的人都知道兩人造反。
即使有人想和他們抱打不平,也出師無名,所以揚州恢複了以前那樣。根據冷刀得到的消息,朝廷讓孔僅做揚州太守,新的都督和新的刺史正在路上,聖旨也在不久之後趕到揚州。
而陳湯,已經北上出發。
隨著夏天的深入,天氣越來越炎熱。
陳湯一行人不怕酷暑,冒著烈日趕路,幸好古代不同現代,行走在山野的官道當中,多植被,樹蔭也多。
這時候已經進入了徐州的境內,到了中午時分,陳湯命令眾人就地休息。
“我們這次是去青州?”陳湯問冷刀。
“徐州,應該快到了。”冷刀淡淡說道。
他這個冷淡如冰的人,即使在烈日之下,陳湯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發出的淡淡寒意。
“果然是怪人一個。”陳湯心裏麵嘀咕。
休息完了,就繼續趕路。
冷刀雖說快到了,可他們走了差不多兩天的時間,一直到了琅琊郡的西北才停下來,而他們的目的地就在琅琊郡。
在琅琊郡的西北,是琅琊境內三大山脈之一的蒙山,他們並沒有進山裏麵,而是在山脈之外的二十裏(1公裏等於2裏,1公裏等於1000米,20裏等於10千米)之外,一處小山坡底下就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而這個山坡底下,早就有了一個軍營,陳萬年曾經在這裏駐紮的軍營,現在留下給陳湯用。
冷刀亮出了他和陳湯的身份,軍營裏麵大門打開,那一千多士兵全部都進入軍營裏麵,隻是這個軍營和陳湯那一千士兵的軍營有點不一樣。
裏麵的士兵,並沒有操練,也沒有那種呼喝的聲音,士兵都懶懶散散地在校場上麵,也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除了守衛軍營的士兵之外,其他的士兵看起來,就是一群小混混。
陳湯進入軍營之後,隨處看了一眼,皺起眉頭,心想就這樣的軍隊要去打太平道,和叫他們送死差不多,也不知道陳萬年要這樣的軍人來做什麼,陳湯表示看不懂。
冷刀對這一切,仿佛熟視無睹,他進入軍營之後,馬上整合帶來的士兵。
而這些士兵,渾身上下都有一股殺氣,盛氣淩人,他們站立行走,全部都是整整齊齊,沒有一絲的紊亂。
軍營裏麵原有的士兵,看到外來了一隊如此整齊的軍隊,全部都在校場上圍起來看,就是懶懶散散的士兵,也站在校場之上,有的人羨慕,有的人不屑,但是都給他們一種震懾。
原有的士兵,這時候竟然在指指點點,評論起陳湯帶來的士兵,有的人直接就說出自己的羨慕,有的人說厲害又能怎樣,不一樣要去送死。
各種吵雜的聲音在耳邊回蕩,陳湯的士兵紀律嚴明,並沒有暴怒而跳出去給他們一個教訓。冷刀聽了,像聽不到那樣,毫不在乎,就隻有陳湯聽著,很不舒服,
“安靜!”陳湯衝軍營原有的士兵呼喊,他將聲音融入內氣中送出去,一下子將那些指指點點的聲音蓋過了,所有人在這一刹那都安靜下來,不敢說話。
陳湯往那些士兵走近了數步,寒冷的目光一轉,瞬間變得淩厲起來。
“你們的將軍呢?”陳湯大聲說道。
許久之後,才有一個人回答道:“我們這裏沒有將軍。”
沒有將軍?怎麼回事?一個軍營裏麵怎可以沒有將軍,陳湯將疑惑的目光投在冷刀身上,是冷刀帶他來這裏,冷刀肯定知道。
“以後你就是他們的將軍。”冷刀淡淡說道。
“什麼?這些士兵都是我的?”陳湯說道。
“是大人就給你,對付太平道所用,他們大概有三千人,八百多人是徐州境內大牢的罪犯,另外兩千多,都是一些沒經過訓練的新兵。”冷刀解釋道。
陳湯眉頭再次一皺,連忙擺手說道:“不會吧?大牢的犯人、新兵,給這樣的士兵我,我怎能打太平道?我不幹。”
“這個是大人的命令,而且大人給你兩個月的時間,隻要你訓練好他們,同樣可以上戰場殺敵。”冷刀冷冷說道。
“開什麼玩笑,我哪裏會練兵?”陳湯知道自己又要被陳萬年坑。
看那些士兵,懶懶散散,怎麼打仗,正如陳湯剛才想的,讓他們去打太平道,就是去送死。
他們如果不是因為軍營裏麵有固定軍餉,或者是不想回到大牢裏麵,早就做了逃兵,如何來訓練,無從下手,陳湯的頭也大了。
“你會幫我的對不對?”陳湯靈光一閃,想到冷刀是陳萬年安排來幫助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