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就是談情的時候,在陳湯的談笑之下,秋荷已慢慢地將剛才的不開心置之腦後,轉而為笑。那個笑容,和月牙兒一般迷人,竟然沒有嫵媚的感覺。
其實,狐狸精也有清純的一麵,現在的秋荷就是這樣的清純可愛。
陳湯捧起秋荷的雙頰,用柔和的目光看著秋荷,秋荷那黑溜溜的大眼睛,越來越水靈,很快又迷離起來。
“夫君,你是不是還想要?”感受到陳湯身體的變化,秋荷羞紅了臉。
“秋荷你也想吧,不過我們要有節製,快要天亮,做太多的話你回去會被師父發現。”陳湯輕輕一碰秋荷的鼻子。
秋荷又撲倒陳湯懷裏,說道:“師父最喜歡秋荷,如果夫君不是朝廷的人,師父是不會責怪秋荷的。”
“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可是今夜分別,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陳湯自己也說這些不開心的話。
秋荷聽了,又幽怨起來。
迷離的目光,將陳湯也感染了。
夜色漆黑如墨,兩人情濃,夜色也掩蓋不了。
不遠處的篝火,發出“啪啪”的聲音,黑夜中偶爾還會發出夜行動物的鳴叫。
再看東方的天空,隱約有光芒越過高山,穿過雲層,落在陳湯的眼中。夏天的早晨,總是來的比較早,特別是北方的徐州。
“夫君,秋荷應該要回去了。”秋荷輕輕說道,聲音柔和似水,那種嫵媚全然被她收起來,不舍的意味不言而喻。
兩人站起來,陳湯親手為秋荷整理衣服,抹幹秀發,最後秋荷又抱著陳湯,不想離開。
多情自古傷離別,秋荷不是多情,而是癡情,傷感更甚。她如何舍得離開自己的情郎,隻不過不舍得又不行,讓她苦惱不已。
“夫君,秋荷要走了。”秋荷已經後退兩步,拉著陳湯的手,陳湯也緊緊地拉著。
“回去吧,晚了師父會擔心的。”陳湯說道。
秋荷的眼眶,已經多了一層水霧,最後她用力地點頭,緩慢地抽回自己的手,又緩慢地回頭,往密林的深處離開。
陳湯看著秋荷的背影慢慢遠去,最後就消失,他也很心痛,心想自己一定要將太平道給除去,讓秋荷回到自己身邊。
至於樂家的大小姐和二小姐,陳湯現在還懶得去想,畢竟古人三妻四妾,尋常得很。
其實,在軍營的時候,易夢已經想起“回眸一笑百媚生”是從哪裏聽說過,她也知道陳湯肯定理解,是秋荷要找他。
所以,易夢一直注意陳湯,直到陳湯靜悄悄地離開軍營,到這密林來,易夢一直都跟在陳湯身邊。
易夢本領比陳湯還要高,這時候她隱藏在陳湯身邊不遠處的一棵高樹之上,陳湯並沒能發現,後來秋荷來了,兩人纏綿,更不可能發現。
而暗中的易夢,甚至將兩人的親熱都看在眼內,看得易夢……那種感覺,易夢也不知道怎麼形容。
易夢多次產生了要離開的念頭,再也不管這對狗男女,然而讓她留下來的念頭更強烈,她自己也不知道沒什麼。
最後,看到陳湯和秋荷依依惜別,她也來了感覺,覺得陳湯和秋荷的關係,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堪。可惜就是,秋荷的身份,太平道的人,注定和陳湯的以後會不太順利。
陳湯看著秋荷已經走了,他也覺得自己應該回去軍營,正要離開,突然看到一個人影閃過,擋住了陳湯的去路,來的人並不是易夢,而是密林中的第四個人。
陳湯定睛一看,隻見那人穿著道袍,手持拂塵,從來人的背景看過去,卻是一個窈窕的身影,仿佛是一個女子,一個道姑。
易夢看到突如其來一個人,馬上覺得此人是高手,卻不知道要找陳湯做什麼,她連忙隱藏自己。
陳湯感覺到對方身上沒有殺氣,奇怪地往前走了兩步,問道:“這位道長……不知道你要做什麼?”
“我是特意來找你的。”那人說道,聽這聲音,竟然還是一個道姑,而且聲音細膩好聽,仿佛天籟。
陳湯身邊美女眾多,鶯鶯燕燕,已經習慣了各種聲音,隻是好奇一下,陳湯便說道:“我們素不相識,找我何事?”
“既然素不相識,你為何又說我是你的師父?”道姑冷笑一聲。
“有嗎?”陳湯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你是誰,在下不奉陪。”
陳湯就要離開,道姑又說道:“你騙了我的徒兒秋荷,又說秋荷的師父,就是你都師父,如今又不敢和我相認,男人真的善變。”
秋荷的師父?陳湯突然覺得,一個轟天雷擊落在自己的頭頂,嚇得不輕。
但見拂塵飄動,道姑已經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