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湯已經受傷,不能領兵訓練,軍營裏麵有易夢在,陳湯一點都不擔心。
於是陳湯就偷懶了,睡懶覺,第二天陳湯將近中午才起來。
陳湯也不是自然醒,是被鼓聲吵醒。
通常在軍隊裏麵,都有鼓和鉦兩種東西,陳湯在軍隊許久,也知道鼓和鉦的存在和用處,通常擊鼓其實進攻的號令,鳴鉦是撤退的號令,二者統一稱為擊鼓鳴鉦,而鳴鉦又叫鳴金收兵。
突然軍營裏麵響起鼓聲,不就是擊鼓進攻的號令,還在昏迷的陳湯想清楚鼓聲的來源,人瞬間清醒。
為什麼要擊鼓?肯定有敵人來犯。
在大漢境內,有什麼敵人?除了太平道陳湯想不出其他敵人,而且陳湯才剛剛得罪了太平道。
想到這裏,陳湯驚慌得差點掉下床,觸動了身上的傷口,痛得陳湯冷汗直冒。
然而陳湯已經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太平道終於都打過來,陳湯心急如焚。這是他第一次帶兵,完全沒經驗,就要開打,陳湯這個將軍居然還睡懶覺,這個如何是好。
胡亂地穿上了鎧甲,提起長劍,衝出軍營,隻見校場之中空空蕩蕩,軍營外麵戰鼓雷鳴,衝殺的聲音隱約從戰場傳回軍營。
陳湯想到軍營裏麵有易夢在,帶著那些士兵去衝殺是基本沒問題,可易夢也是女子,陳湯竟然擔心易夢的安危,馬上衝到軍營大門。
大門緊閉,守衛軍營的士兵嚴陣以待,刀槍舉起。
“備馬!”陳湯衝大門旁邊的士兵大叫。
士兵早已經看到陳湯出現,又聽陳湯大叫的聲音,連忙去給陳湯準備戰馬,也有一個士兵快步走到陳湯跟前跪下。
“敵人來犯,怎麼沒人通知我?”還沒等那個跪下的士兵說話,陳湯已搶先說道。
“是易將軍吩咐,將軍你重傷未愈,留在營帳休息,不準備讓將軍出戰。”那個跪下的士兵說道。
“胡來,我是軍中主將,豈能沒我出戰,我的馬呢?”陳湯的傷雖然還痛,但在無為的作用下完全不用擔心。
陳湯的聲音剛剛落下,已有一名士兵牽馬走過來,陳湯連忙上馬,士兵不得不開門。
出了軍營,陳湯往遠方看過去,隻見軍營不遠處廝殺的聲音不斷傳來,無數的人在走動,陳湯隱約還能看到許多頭戴黃巾的人,來犯的正是太平道。
陳湯將蒙山下整個村莊的村民都捉回軍營,太平道如何會放過陳湯,出兵來打也是正常,陳湯就是想不到太平道真的如此大膽。
陳湯策馬飛奔,不多時已經到了軍中,許多士兵都認出是陳湯,連忙讓開讓陳湯往前走,一直到了軍前,看到了易夢。
易夢也是身穿鎧甲,巾幗須眉,目光如利箭,正盯著前方。
這時候,太平道派兩千人來挑戰,易夢也派兩千人出去回應,剩餘的兩千人,和易夢一起和敵人對峙著。
陳湯的突然出現,易夢似乎已經預料到,並不意外,看到陳湯滿臉緊張的樣子,易夢剛想說什麼,就聽陳湯說道:“你沒事吧?”
陳湯這話,易夢聽著,覺得陳湯在關心自己,心裏一暖,說道:“沒事,你怎麼出來了,你都傷……”
還沒等易夢說完,陳湯就打斷說道:“不礙事,太平道那些家夥,居然敢攻打我,今天我要他看看我軍中將士的厲害。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不通知我。”
“我能應付,而且你什麼都不會。”易夢淡淡說道,似乎察覺不到陳湯的心急和緊張。
陳湯真的不會,麵對打仗他已經慌亂。
“就是什麼都不會,才要來看看,算了!我也不用緊張,有你這個女校尉在,我這個虎賁校尉就是陪襯的,現在情況怎麼了?”陳湯問道,雖說不用緊張,可是說話的語氣還是那樣的急促。
“敵人來了五千人,派來兩千人挑戰我們,我命令霍去病帶兩千人出去迎戰。”易夢目光依然盯著戰局,看到黃巾在士兵之下,慢慢淹沒,繼續道:“我們占上風,敵人要敗了。”
頓了頓,易夢眉頭皺起,說道:“其實這個麻煩,還不是因為你陪回來的,你色膽包天,恐怕會打破爹爹對付徐州太平道的計劃,也不知道如何再安排。”
陳湯哪裏會想到自己和秋荷的親熱,能惹起那麼多事,他也盯著戰局,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太平道那些龜孫子真的可惡,不過他們怎會有那麼多人?”
“這個很正常,太平道都存在六十多年,有那麼久的沉澱,收留了許多亡命之徒,就在蒙山這一帶大概有一萬多人, 青州的更多,嗯……贏了,鳴鉦!讓他們回來。”易夢看到勝敗已分,連忙吩咐軍士鳴金收兵,讓他們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