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匈奴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匈奴怎麼侵犯我們,我們就怎麼侵犯匈奴。”陳湯隨意地說道。
公孫寧又想了想,輕輕地搖頭,依然不太明白陳湯說的是什麼,問道:“你是說我們要學匈奴?”
“不錯,匈奴能夠來去如風,他們喜歡偷襲,難道我們就不能?在匈奴偌大的草原上,肯定有不少的部落,隨便派出騎兵去偷襲匈奴的部落,得來的牛羊足夠彌補匈奴人偷襲帶來的損失了吧?”陳湯說道。
對於怎樣攻打的戰略,陳湯知道的並不多,他隻是想匈奴都能這樣做,為什麼我們不能。等大漢騷擾匈奴到怕,匈奴可能不敢再來騷擾,畢竟匈奴的部落不像城池那樣堅固。
陳湯又說道:“我們的士兵,難道隻會攻城略池?和匈奴打仗,他們沒城池,也沒固定的居所,以前的作戰方法完全可以拋棄。”
劉徹和陳萬年聽陳湯說的,輕輕點頭,覺得很不錯,隻是他們不怎麼懂軍事,沒有馬上開口說什麼。
“荒唐,匈奴之所以能夠來去如風,是因為他們的馬跑得快,負重強,我大漢的馬根本比不上,而且我大漢的騎兵極少,如何能做?”公孫寧馬上就反駁陳湯的話。
“沒有騎兵,難道就不能培養多些騎兵?沒有像匈奴這樣強大的馬,難道不能養馬?隻要我們的馬夠壯,騎兵夠強,足以擾亂匈奴。”陳湯信心滿滿地說道,要說打仗他不會,可是說話的本領,他比誰都要厲害。
“匈奴的馬強壯,我大漢的比不上匈奴馬,把馬養出來,也跑不過匈奴。”公孫寧說道,這個是大漢和匈奴關於馬的差距。
“這個不就簡單,既然匈奴的馬那麼厲害,我們搶一些回來繁殖培養,我們也可以擁有匈奴馬,我們大漢控製河西,那裏環境優美,地大物博,草場充足,在那麼好的地方培養戰馬,難道會比匈奴的差?”陳湯用力地說道。
公孫寧聽得連連點頭,差點還拍手叫好,然而他還想要反駁,打壓一下陳湯,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突然,公孫寧想起找陳湯的正事,又問道:“你真的不去?”
“不去,去了也是送死,等你們什麼時候有強大的騎兵,再來找我吧。”陳湯這次拒絕更直接,因為他知道自己說的話,已經讓公孫寧刮目相看。
“唉!”果然,公孫寧輕輕地歎息,“我大漢和匈奴的差距那麼大,也怪不得你不願意去,不過你去了,我大漢軍民的損失肯定大大降低,你真的不同意?”
“我真的不想去,將軍你也不要再勸說什麼,如果讓我在長安出謀劃策,我還可以,但是上戰場,我一點經驗都沒有,就打過幾次太平道而已,太平道和匈奴沒法比。”這個說的也是事實,陳湯打太平道帶的兵,都是易夢和霍去病幫忙的,他基本沒做什麼,而且匈奴強悍多了。
“公孫兄,陳湯的心意如此,看來暫時不能強求,今天他會拒絕,以後就不一定拒絕,”陳萬年笑道,當初打太平道,陳湯就是拒絕,後來不也是同意了。
“有道理。”公孫寧讚同地點頭。
作為一個將軍,公孫寧的目光肯定不錯,從剛才陳湯的話,以及陳湯對上太平道的戰績就知道,陳湯可能真的是幫助大漢趕走匈奴的人。
所以,公孫寧要將陳湯拉到軍隊裏麵,一定要。
陳湯奇怪地看了一眼陳萬年,他覺得陳萬年又要用什麼詭計在坑自己。
“能夠讓公孫將軍佩服的人為數不多,陳兄你要把握公孫將軍給你的機會。”劉徹點頭笑道,也正是這樣,劉徹越不想陳湯落入敵人手中。
如今陳湯又認識了公孫寧,如果陳湯不能為他所用,他要殺陳湯就更難了,所以劉徹覺得一定來要牢牢抓住陳湯。
“唉!陳湯小兄弟你真的不去?”公孫寧再一次問道。
“將軍,剛才我說的話可能太無禮,不過我還是那句話,等將軍有了足夠和匈奴抗衡的騎兵,我肯定會幫忙,現在去了也是送死。”陳湯無奈地說道。
有足夠和匈奴抗衡的騎兵,還需要你?公孫寧心裏想,又搖頭說道:“算了,現在才入冬,距離開春還有一大段時間,到時候我一定能說服你。”
這個家夥,還不死心,陳湯隻能點點頭,然後親自將溫好的酒,倒在他們的酒杯上。
公孫寧的到來,將陳湯和陳萬年、劉徹之間尷尬的氣氛都打破了,恢複了剛剛連忙那樣,不過陳湯芥蒂還是有一點點的。
“正事我們已經談完了,從現在開始,隻談風月。”劉徹首先說道。
於是,四人都舉起酒杯,輕輕一碰,喝下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