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湯不懂張桐倚神經兮兮的行為,從張桐倚所表現的來看,陳湯能猜到寨子裏很快會有大事發生,張桐倚要陳湯帶走秋荷,是不想陳湯和秋荷卷入其中。
在張桐倚口中陳湯問不出什麼,糊裏糊塗地離開張桐倚房間,秋荷還在外麵等候。
看到陳湯出來秋荷馬上迎上去,心急地問道:“夫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才師父走出來心情不太好,是夫君你惹怒了師父?”
“我哪敢惹怒師父,外麵太冷了我們回房再說。”兩人到了房間,陳湯想了一會才說道,“師父變了,她人很奇怪,你一直跟在師父身邊,應該知道師父最近遇到了什麼事,從而使得她性格大變。”
事出必有因,張桐倚如此不會無緣無故地改變,其中原因陳湯不可能知道,或者秋荷可能想起緣由。
“夫君你怎會問這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秋荷跟在師父身邊沒錯,但是師父為什麼會改變秋荷不清楚,我們在西域的生活一直是這樣。”秋荷晃晃頭,她想不到原因,又好奇陳湯怎會這樣問。
“我認為我們寨子很快會發生一件大事,至於要發生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師父剛才說讓我帶你離開寨子永遠不要回來,是師父不希望我們在這件大事中受到傷害,我想師父會有危險。”陳湯說道,可能擔心秋荷有過於激動的情緒,陳湯摟住秋荷。
“寨子要發生大事?我從來沒聽師父提起過,師父會不會有危險?”秋荷緊張地說道,雙手緊緊抓住陳湯的手臂在顫抖。
秋荷和張桐倚的年紀相差不大,與其說張桐倚是秋荷的師父,還不如說是秋荷一個大姐姐更恰當,兩人以師徒相稱,實則和姐妹差不多。聽到姐姐會有危險,秋荷一顆心高高地提起,又聽陳湯說過的話,她知道張桐倚不想傷害她,她如何願意離開。
“我不會走,我要在留下來幫助師父,夫君你也不會走吧?”秋荷說道。
“秋荷的師父也是我師父,我會留下來的,隻是師父的表現很奇怪,你在師父身邊那麼久,真的猜不到師父奇奇怪怪的原因?”陳湯問道。
要想百戰百勝,首先是要知己知彼,要清楚張桐倚因為什麼事,陳湯才好對症下藥幫助她,奈何以張桐倚的性子不可能告訴他們,秋荷估計不會知道。
果然如此,秋荷搖頭說道:“不知道,我腦子有點亂,夫君你說師父會不會有事?我很擔心。”
陳湯安慰說道:“有我在不需要擔心,我的能力眾所皆知,你們太平道敗在我手裏,高麗和東瀛基本如此,我會保存我們寨子。”
聽著陳湯信心滿滿的話,秋荷的心鎮定許多,有一個男人在身邊對秋荷來說等於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依靠,一個安全的懷抱。
其實陳湯也沒信心,他不知道事件來龍去脈,隻得說些安慰的話。
“多謝夫君,如果不是再遇上夫君,秋荷和師父該如何是好。”秋荷感動地說道,倒在陳湯懷裏情意綿綿。
陳湯又安慰了一番秋荷,等秋荷的情緒平定了些,陳湯主動提出讓秋荷帶陳湯出去走走散心,好商量如何對付寨子將要到來的未知大危機。
秋荷聽陳湯想出去散心,愁苦的臉又恢複了笑容,人生最愜意的事情莫過於能和自己喜歡的人,手牽手漫步看沿途風景,兩人走出寨子往後麵的山而去。
冬天來自蒙古西伯利亞的寒流被天山北坡削弱了不少,這邊屬於背風坡,寒風比迎風坡舒適一些,他們兩人都是武林高手不懼寒暑,很快站在後山的最高處,在他們後方還有看不到盡頭的高峰。
天山山脈不僅長,還很高,穿越前後陳湯還是第一次到這雄偉的地方,再看四周白皚皚一片,銀裝素裹的天地仿佛是一塊雪白的美玉,沒有半點瑕疵。
登高望遠,看到這裏陳湯被張桐倚弄得沉悶的心平靜了許多,心情舒暢愉快,秋荷也有這種感覺。
“我一直認為西域是一個貧苦的地方,夏秋有風沙漫天,冬天寒風呼嘯,幹旱時可以千裏赤地,怎麼也想不到西域也如此的美麗,特別是雪白天山。”陳湯感慨地說道。
“師父要在天山立寨子,也是因為師父很喜歡天山的冬天,白雪很美很純潔。”秋荷依偎在陳湯身上。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永遠長住草原上,可惜的是草原的天氣有時很壞,我們有武功的不怕,就怕我們子女受不住。”陳湯說道。
“我們都是漢人,我知道夫君你肯定舍不得大漢要回去的,無論夫君你到哪裏,秋荷也會跟從,秋荷還哀求夫君一件事,希望夫君允許師父也跟著,如果秋荷走了師父隻有一個人,師父會很可憐。”秋荷幽幽說道,話題不知不覺又回到張桐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