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湯不害怕,張桐倚怕得要命。
張桐倚雖是大逆不道的反賊逆賊,但是古代人都接受那種傳統的封建思想長大,對這種亂那個啥的事情看得很重很重,張桐倚也是如此。
如果沒有秋荷這層關係以張桐倚對陳湯的好感或許點頭答應了陳湯,多了秋荷他們輩分完全不一樣,盡管張桐倚真的喜歡陳湯,以後也不能和陳湯在一起,否則會為天下人所唾罵。
張桐倚是反賊逆賊,被罵多了她不怕別人罵她,她擔心陳湯的名聲,不知從何時開始張桐倚懂得關心關注陳湯的一切。
再者還有十多年前的事情,她下定決心要孤獨終生,報仇後如果能不死就做一個道姑,青燈作伴度過餘生而已,哪想會被陳湯闖入她的世界裏。
從倫理道德,以及個人多年的想法來看,張桐倚都不會接受陳湯,隻是她又有一種強而有力的想法推動她去接受,因此張桐倚很苦惱,她的腦海像瘋子的一樣亂哄哄,繼續如此下去張桐倚早晚人格分裂。
陳湯還抱著張桐倚,他把下巴抵在張桐倚的額頭,右手輕撫張桐倚濕潤的秀發,像對自己妻子一樣溫柔,張桐倚也抱緊陳湯的腰不願意鬆開,怕手輕輕鬆動自己將永遠失去陳湯。
“師父……以後我叫你桐倚吧,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不在乎什麼輩分,也不在乎我們年齡的大小,師父隻要你輕輕點頭我們就可以在一起。”陳湯貼在張桐倚耳邊說道。
輕柔的聲音很迷人,嘴唇輕觸耳垂讓張桐倚暫時要迷失自己,很快張桐倚搖頭說道:“不……我不要,你放開我,快點放開我,嗚嗚……”
張桐倚哭了,從來沒在別人麵前放聲哭的張桐倚居然第一次哭出來,她還是抱著陳湯哭,聲音撕心裂肺的聽得陳湯很心痛。
陳湯知道張桐倚不會點頭,因為他們的關係太複雜了,然而張桐倚繼續把頭埋在陳湯胸口,不願意離開陳湯,等張桐倚抬起頭時陳湯忍不住一口吻下去,張桐倚處在隨時會崩潰的邊緣,這下被陳湯吻下來她正式進入了崩潰的狀態,隻想永遠和陳湯如此,把自己獻給陳湯。
“唔唔……”張桐倚終究是一個理性的女人,她雙手用力把陳湯推開轉過身不敢再看陳湯。
“對不起!”陳湯搖搖頭,心想現在還收服不了張桐倚隻有尋求下次機會。
“是我不好,不怪你。”張桐倚也說道,聲音帶有哭腔,她知道是自己引誘了陳湯,如果不是如此雙方才不會爆發,這個冷冰冰又堅強的女人把責任包攬上身。
互相說完一句話,他們就坐在岸邊空氣突然的安靜下來,氣氛說不出有多尷尬。
兩人似乎忘記了他們處在困境,外麵的秋荷和巧兒生氣不明,兩人居然還能坐著不動不想出去找秋荷他們。
時間點滴過去了,還是陳湯首先說道:“我們應該離開這裏,秋荷和巧兒擔心死我們。”
聽陳湯這樣說張桐倚也從混亂中走出來,憂心地說道:“秋荷怎麼辦?她們會不會被埋在積雪下麵?”
他們掉落裂縫不知道上麵的情況,隻記得在墜下前看到無數的積雪已傾瀉下來,隻怕秋荷也難免被活埋的危險,想到這裏兩人的心都跳得很快,隻希望秋荷一定要沒事。
如果秋荷和巧兒真的被積雪活埋,就算走出去也回天無力了,陳湯想到這裏垂頭喪氣連離開的心都沒了。
“是我害了你們,如果沒有雪崩秋荷可能不會生死不明,我們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陳湯懊惱地說道。
想到秋荷可能被活埋,陳湯眼眶一熱有晶瑩的淚水奪目而出,心裏很痛很痛。
“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做傻事,可我隻是想報仇而已,沒想會害了你們,你們聽我的離開該多好。”張桐倚更痛苦,她的淚水又來了。
轉頭想看看陳湯,張桐倚看到陳湯眼眶也有淚水落下,可能是感動吧,她忽然就投到陳湯懷裏,陳湯張開雙手兩人擁抱在一起。
又過了好一會,陳湯說道:“桐倚你和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非要殺了他不可?你變得心狠手辣也是因為那個男人吧?”
想起寨子裏張桐倚看男人的眼神,陳湯知道張桐倚心中有恨,或者一切的恨都因為男人而起的,陳湯想知道張桐倚的事情,同時他還有複仇的想法。
張桐倚不願意說出自己的過往,她搖頭說道:“你能不能不要問,我不想說,我還是冰清玉潔的女人,你不能嫌棄我。”
最後那句話張桐倚也不知道自己怎會脫口而出,她隻怕自己和男人有關係陳湯會覺得自己肮髒,陳湯哪裏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