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本來是覆蓋在山體的,突然出現在山洞裏並且堵住洞口,這不就說明這裏是山洞的出口,隻是被外麵的積雪所覆蓋而已。
陳湯和秋荷不約而同地想到這點,陳湯頓時大喜過望。
“山洞的出口被積雪覆蓋,外麵就是地麵,我們再也不用在這個破地方待下去,隻要挖通就能出去。”陳湯激動地說道,張桐倚開心地投入他懷裏,兩人相擁而笑。
“天不亡我,天會保佑我,我們能走出去。”陳湯挽起張桐倚秀發,在她那張吹彈可破的臉蛋吻了幾下,表達自己的喜悅。
“真好,我們能出去真好。”張桐倚聽罷淡淡地失落失望,這些情緒她不會在陳湯麵前表露,她隻會盡情地享受和陳湯獨自在一起最後的時光。
看著身後被積雪覆蓋堵住的山洞,她又想要挖開積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又可以在這裏多留一段時間。
一點點時間是不夠的,她隻能珍惜。
“後麵的水潭有水也有白魚,我們吃喝不用愁,無論這積雪有多厚,就算用一個月,一年的時間,我也要挖出去,可能是我們唯一的出路。”陳湯摩拳擦掌的,哪怕要愚公移山般努力,他也要挖出去。
“我猜積雪可能是雪崩落下的,不是常年堆積,積雪很疏鬆,要挖開相信很容易。”張桐倚說道,根據走了的距離估計,他們所在的地下世界也屬於雪崩的覆蓋範圍。
“那就好。”陳湯聽著安慰的話,心也放鬆了。
簡單地休息一段時間,想著出去的陳湯已經按耐不住狂跳的內心,在山洞裏撿起幾塊棱角鋒利的石頭馬上去挖掘積雪。
有以前打盜洞的經驗,陳湯對於挖掘打洞之類的熟識得很,雖然沒有趁手工具,但積雪遠比墓穴外堅硬的岩石土壤容易挖掘許多,雙手各自拿著一塊石頭很快就挖下一大片積雪,又要把積雪移走。
積雪可能是雪崩覆蓋下來的,沒有常年積累很是疏鬆,往往被陳湯動手挖開附近的積雪馬上隨之坍塌,省了陳湯不少麻煩。
張桐倚也學著陳湯撿起地麵的石頭幫忙,她發現跟在陳湯身邊沒幫過陳湯任何,一直是陳湯照顧愛護她的,現在要出去了,到外麵再也不能明目張膽地關心陳湯所以她要現在為陳湯做些什麼,好讓陳湯不會馬上忘記自己。
“我來就好,隻怕會弄破你一雙玉手,我心痛的。”陳湯按住張桐倚的手腕,溫柔地拂去張桐倚手心的積雪衝她笑了笑。
笑容很溫馨,張桐倚找到家的溫暖,她的手從陳湯手裏抽回,舉起拂去陳湯臉頰和秀發上的雪花,同樣笑了。
“看到你一個人辛苦,你讓我的心如何舍得,我要和你一起做才會心安。”張桐倚輕聲說道。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作為丈夫就應該做最累最苦的,妻子隻是在家處理家務活,你在一邊歇著吧。”陳湯笑道。
張桐倚忽然有一種錯覺,自己和陳湯生活在一個很普通的農家裏,陳湯作為男人在外農耕忙碌,張桐倚是妻子隻負責織布刺繡,兩人過著男耕女織生活。偶爾看到丈夫累了,做妻子的想去幫忙卻被丈夫斥責,說是男人不該讓女人受苦,妻子隻得乖乖的呆在家裏。
這個場景也已是想想而已,張桐倚心裏發笑輕輕撫摸陳湯的臉,說道:“看你忙活,我就想幫幫忙。”
陳湯又把自己的手覆蓋在張桐倚手上,笑道:“不用了,坐下來等我好嗎,要讓自己妻子辛苦那是做丈夫的沒本事。”
張桐倚說不過陳湯,隻得坐在一邊看著陳湯忙活,不得不說這種感覺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在山洞暗無天日,隻有張桐倚簡單的的時間記錄可以作為參考白天還是黑夜,陳湯挖了很長時間他也累了,又要把挖下來的積雪從洞口清理幹淨,這次陳湯才允許張桐倚來幫忙。
忙活過後張桐倚不想讓陳湯去捉魚,她親自出馬兩人飽餐一頓就是休息睡覺,感覺時間過去差不多了陳湯又去動手,挖出來的積雪越來越多陳湯就越有希望。
幸運的是陳湯不需要連續挖一個月、一年的時間,大概三天的夜裏,外麵突然吹來一陣寒風把被陳湯挖得差不多的雪牆吹踏,這是夜半發生的事情,等清晨後陳湯和張桐倚再度回到山洞入口,他們愣住了。
“通了,終於都通了。”陳湯怕又引起一次雪崩,把狂喜的笑聲忍下,匆忙走出山洞。
恰好清晨的陽光從東方天空升起普照大地,許多天沒見過光線的陳湯終於看到太陽,心情激動澎湃,他從來沒見過如此美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