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門的人又帶來一個消息,他們找到一具屍體,像是陳湯想要的。
屍體被他們帶回來,此時正放在軍營外麵,陳湯聽到他們的敘述後內心泛起一陣狂熱,如果能確定屍體是張寶的話,周亞夫算是為自己報仇,陳湯也能安穩地在西域待下去。
軍營外麵的陽光正大,屍體簡單地用一塊破爛的布條包裹起來丟在陽光下麵,不同的是這具屍體沒有像周亞夫家人那樣的屍臭。
陳湯下令把屍體搬到軍營中,然後把那塊包裹著的破布的頭部部分打開,屍體麵容出現在陳湯麵前。
然後陳湯稍稍感到失落,因為屍體是一具幹屍,能成為幹屍說明死了有很長一段時間,保存在一種特殊的環境中不腐爛而形成的。
再者,幹屍的臉部肌肉因脫水而扭曲縮在一起,完全看不出他原本的真麵目,怎麼確定是不是張寶。
霍去病看了和陳湯的想法一樣,接著他用刀尖把還擋著幹屍頭部的布條挑開,一頭銀發從布條出現,還有幹枯得好像樹皮的皮膚,和他們所知道的張寶形象有很大的差距,霍去病認為不可能是他們想找的。
“陳門的人都找錯了,張寶怎會是這樣。”盧宇搖搖頭說道。
“張寶就算要死了也不給我們找到他,真的可恨啊,但是你們會把屍體帶回來,屍體應該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吧?”陳湯最後那句話,是對旁邊一個陳門的人說的。
“回駙馬的話。”陳門那人馬上上來,先是恭恭敬敬一個行禮之後,才說道,“駙馬的要求他都符合,穿著黑袍和道袍,胸口中箭,就是……幹屍……幹得有點奇怪,怕耽誤駙馬的事情,所以屬下把屍體呢帶回來給駙馬看看。”
“他還真的穿著道袍。”霍去病用刀尖將剩下的布條全部挑開,露出裏麵的黑袍道袍。
兩件袍都是破破爛爛的,認真看還能分辨出道袍,而且黑袍道袍和幹屍顯得格格不入,因為破爛的兩件破能看出不是那種要腐爛之物,至少還挺新的。
陳湯撥開黑袍看了一下道袍,他也感到很奇怪,而且他能看出道袍在胸口的位置有暗紅色,那是鮮血沾染在上麵凝固的顏色,張寶中箭的位置就是胸口。
想親自扒開道袍看傷口,那個陳門的人主動過來幫忙,道袍打開露出胸口幹枯的皮膚,那個傷口在皮膚上特別明顯,而且還有幹了的血跡在傷口附近。
“是箭傷,我們大漢軍隊的箭留下的傷口。”霍去病馬上說道。
他在軍中呆久了,對大漢軍中武器所造成的傷口有一定了解,一眼能分辨出來傷口的痕跡,正好合了周亞夫射出來的那一箭,難道幹屍真的是張寶。
屍體都幹了,有豐富盜墓經驗的陳湯見過不少幹屍,也懂得幹屍形成條件。算了一下張寶死亡的時間,還有西域的環境,要形成幹屍幾乎是不可能。幹屍身上其他特征都證明著,這具屍體就是張寶,又太過奇怪。
霍去病又說道:“老大你怎麼看?他會不會就是那個道人?”
陳湯說不準,不過想起剛才陳門那人說了,幹屍感覺很奇怪才帶回來給陳湯,他問道:“你說屍體奇怪,在哪裏很奇怪?”
聽到陳湯詢問自己的問題,那人感到驚喜,他恭敬地說道:“因為我們的人能看出來,屍體死亡的時間不過超過十天,能在短時間之內成為一具幹屍,所以感到很奇怪。”
陳湯和霍去病對看一眼,後者首先問道:“不超過十天的時間?你們確定是真的?”
兩人都把目光投向那個陳門的人,那人拱拱手說道:“真的,屬下可以用人頭向駙馬保證。”
陳湯忍不住又端詳了一下屍體,他雖然是倒鬥的,卻不會看屍體是什麼時候死的,看不出所以然來,然而陳門裏有各種奇人異士,陳湯點點頭表示相信他的話。
“如果說死了不超過十天時間,又有這黑袍和道袍,箭傷也吻合了,可能真的是張寶。”陳湯站起來說道。
他很期望屍體就是張寶的,他死了陳湯才不會每天提心吊膽。
“不超過十天時間,不可能把屍體變成幹屍,這又是怎麼做到。”霍去病不解地說道。
這種算是古代裏的未解之謎,陳湯撓撓頭想不出為什麼,他極其希望屍體就是張寶的,又不敢自欺欺人地認為。
陳門那人又說道:“駙馬、霍將軍,屬下在屍體上還發現另外一個奇怪的事情。”
陳湯看了他一眼,說道:“真的?還有什麼奇怪的發現?”
陳門那人猶豫了一下,問道:“屬下能不能把他的衣服都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