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湯的拒絕,小芸就躺在陳湯身邊,她略感到失落吧,因為她在想自己是一個奴隸,哪敢有太多對丈夫的要求。
她的失落陳湯能體會到,把她壓在身下親吻她雙唇,然後才說道:“現在暫時不能這樣做,我在你們匈奴還有很多仇人,我怕他們會隨時出現。”
陳湯一身鮮血,昏迷不醒地來到這裏,就是和他的敵人打起來,打不過了便逃跑,小芸突然很懺愧自己的想法,她說道:“夫君……你怎會受那麼重的傷,嗯……奴婢不應該問這些。”
陳湯說道:“我是來找你們渾邪王的麻煩,事情很複雜,說起來還有點長,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別胡思亂想了,我的傷明天就能好起來。”
說完,陳湯又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接著他又說道:“今天我殺了你們這裏的男人,小芸和他們有沒太大的關係吧?如果是有我隻能說對不起了。”
小芸晃晃頭說道:“沒有的,奴婢沒有其他親人,夏天才到這裏,和他們算不上有多深關係,就是夫君你殺的人太多了,草原神……不過他們是該死的,敢那樣對待夫君。”
“那還好,他們真的很該死。”陳湯點點頭表示讚同,看了看懷裏嬌弱的人兒,他又說道,“我的小芸,你怎麼就不願意回長安,一個人在這裏多苦啊。”
小芸扭捏了一會,才說道:“國師想把奴婢送給夫君,被夫君拒絕了,奴婢隻以為夫君很討厭奴婢,不敢回去長安找夫君。”
當時陳湯為什麼會拒絕,他還記得怕妻子太多了,既然小芸是陪客人用的,陳湯就拒絕不要,他哪裏想到小芸可以懷孕。
有了自己的血肉,那就不一樣,陳湯肯定會親自撫養他們。
又聽到小芸說道:“一開始奴婢真的很辛苦,隻是想著懷裏的兒子是夫君你的,再多的苦奴婢也不怕,等雲兒出生後奴婢就舒服多了。”
陳湯不由得笑道:“真是傻丫頭,以後你和我回去西域,再一起回長安,便不用吃苦了。”
現在有小芸在自己身邊,陳湯心想是一個麻煩,那個黑袍人肯定在追殺陳湯,他們母子跟在陳湯身邊說不定會連累了他們,也拖累了陳湯。易夢和黛都回去了,霍去病生死未明,陳湯沒辦法托人先帶他們回去。
渾邪王的事情,還有關於那個陰謀,陳湯一定要親自弄清楚,不可能先離開匈奴。
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還不如沒遇到他們母子。
可能感受到陳湯的煩惱,小芸輕聲說道:“奴婢和雲兒,是夫君你的麻煩吧,夫君你被仇人追殺,我們會連累夫君。”
想不到她心思細膩到如此,為了不讓她擔心,陳湯笑道:“他們敢來,我就敢殺,隻要有我在,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們母子,放心吧。”
這句簡單的承諾,聽得小芸眼眶裏是晶瑩的淚花,作為奴隸的她從來沒聽過有男人這樣和她說話,“嚶嚀”的一聲,就把頭埋在陳湯的胸口。
她很想現在把自己給了陳湯,奈何陳湯處境比較危險,不能和她做那樣的事情。
“睡吧,明天我帶你們離開。”陳湯又說道。
離開這地方,要去哪裏陳湯暫時不知道。
有他們母子在,陳湯的顧忌就多了,他曾經想過不擇手段為霍去病複仇,這時也不得不多想想小芸他們。
霍去病到底在哪裏,他死了還是活著,對陳湯來說都還是一個謎。
“張寶,如果你沒死我會讓你再死一次,還有黑袍人……你們敢傷害去病,我也要你們全部死無全屍。”陳湯抱住小芸的手緊了緊,這句話他是在心裏想的,還不敢對小芸說出來。
今夜,是小芸睡得最香的一個晚上,有男人作為自己的依靠,她的兒子終於有父親了,可能不用受苦,未來的生活越來越美好。
她的願望很簡單,隻是想有一個溫馨的家。
陳湯睡不著了,他在想霍去病,想那個黑袍人。
黑袍人說是他的老朋友,陳湯覺得他沒說錯,因為黑袍人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是他和張寶的關係,還有後來出現的那個女子,都和張寶有關係,這樣又不可能是朋友。
渾邪王的王庭好像越來越亂了,龍蛇混雜,還有張寶不知道死了沒有。
“唉!別想了。”陳湯心想,既然睡不著幹脆恢複內氣吧。
黑袍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追上來,在逃亡時還要保護小芸母子,恢複實力才是目前首要的任務。
胡思亂想的,天就亮了。
小芸一早起床為陳湯和雲兒做早餐,喝過了熱騰騰的羊奶,陳湯再親自喂雲兒喝羊奶。
問過小芸,陳湯才知道雲兒出生了兩個月,在這一年的時間內真的苦了他們母子,孤苦伶仃在這片草原上奔波忙碌,無依無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