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腳步聲可以聽出來,來人不會武功,會武功的人腳步聲可以特別輕,陳湯斷定不是張樂生,從感覺上應該是陳萬年的紅顏知己三娘吧。
來的人果然是三娘,她本就想敲門進入的,到門旁隻見被張樂生內氣震斷了的門鎖,隻以為裏麵發生了什麼事,來不及敲門就推開了房門。
入眼看到的,居然是陳湯抱著司蘿,然後看到床邊放著司蘿的衣服,雖然有被子的遮擋,經驗老到的三娘一眼就看出來司蘿身上什麼都沒有。
三娘現在房門旁愣了一下,在醉風閣那麼多年的她有什麼沒見過,猶豫片刻還是關上房門,就在室內的椅子上坐下,笑嘻嘻地看著床上的兩人。
“是三娘來了。”陳湯在司蘿耳邊輕輕道。
司蘿背對著三娘,從她的感覺上也知道是三娘來了,俏臉不由自主地爬上了兩片紅暈,美麗得好像天邊的彩霞。
從陳湯懷裏起來,司蘿抱緊被子低下頭,不敢看三娘一眼。
“陳公子在這四天的時間裏,流連長安的煙花柳巷,到處尋找頭牌,得不到我這個二十年前的頭牌,反而把我們醉風閣現在的頭牌弄到手上。”三娘笑道,一點都不為陳湯和司蘿如此舉動而生氣,反而還有點戲謔的味道。
前三天陳湯在煙花柳巷閑逛,還是逃不過三娘的眼線,為此陳湯並沒感到有什麼。
“不是這樣的,三娘你取笑司蘿了。”司蘿低下頭嬌笑道。
“剛才發生的事情相信三娘也知道了,我們情非得已。”陳湯隻能這樣說。
“剛才發生什麼事?公子是說張樂生?你們房門的鎖是張樂生弄壞的?”三娘驚訝道,原來她還不知道剛才張樂生的事情,但是在醉風閣裏唯一可能和陳湯有衝突的人,就隻有那個張樂生。
有張樂生闖入房間,自然是懷疑陳湯了,三娘簡單地一推敲就明白陳湯和司蘿為什麼第一次見麵就打得火熱。
司蘿還是嬌羞地低下頭,三娘看到陳湯點頭了,又道:“剛才有點事情,是我疏忽了沒注意到張樂生,還好沒暴露。”
陳湯笑道:“雖然沒有暴露,但我出現在醉風閣足夠讓張樂生懷疑,未來四五天我都不會來醉風閣,怎麼應對長生子的試探,方法我告訴了司蘿。”
三娘笑道:“公子明天不來醉風閣,是想去其他地方尋美人吧?公子千萬不要忘記我們醉風閣的司蘿。”
司蘿的俏臉更紅,就要滴出水那樣,低下頭說道:“三娘不要胡說,公子有要緊的事情去做。”
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偷看陳湯一眼。
“三娘你也知道我的尷尬,突然來醉風閣很容易別懷疑,我隻能夠到處走走掩人耳目而已。”陳湯說道。
“三娘明白,我來是想告訴公子,張樂生已經離開了。”三娘說道。
“他在這裏發現我的可疑之處,一定回去告訴長生子,既然他走了我也該回去,對了……三娘你們醉風閣有沒有特殊的標誌?以後三娘需要告訴我什麼消息,找人把標誌畫在我府上附近,或者我們約定好一個暗中見麵的地點。”陳湯說道。
醉風閣的存在,就類似於那種間諜和特務吧,既然是見不得光的,肯定有自己特殊的聯係方法,就好像以前的陳門,也有這樣的標誌。
“這個自然是有的,等會我讓司蘿都交給公子。”陳湯說道。
和三娘再說一會話,陳湯離開房間到大廳,司蘿穿好衣服戴著麵紗下樓,把陳湯要的東西都給了陳湯,然後回到醉風閣後麵。
離開前,司蘿還不忘深深地看陳湯一眼。
在陳湯離開之前,三娘又把陳湯叫住,問道:“公子你去見過他,他還好吧?”
陳湯一愣,很快明白三娘問的是陳萬年,陳湯去過大牢見陳萬年這個對很多人來說不是秘密了。
看三娘那個擔心的樣子,那是擔心陳萬年會在獄中受苦受難,都知道二十年過去了,三娘還是把一顆心全部係在陳萬年身上,一個風塵女子能如此實在難得啊。
“三娘放心,他很好,過不了多久我就能把他帶來見三娘,二十年前的頭牌。”陳湯笑道。
“什麼二十年前的頭牌,他就是那樣沒正經,非要用這句話。”三娘笑道。
陳湯也笑了,跟著就離開醉風閣。
從三娘身上可以看出來,當年的陳萬年還是風流多情的才子,就是沒有把三娘娶回家,不禁為陳萬年感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