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迪台球廳。
數十個染著黃毛的小混混正在吞雲吐霧,絲毫沒有人在意突然出現的秦天兩人。
一名壯漢端坐在一把鍍金躺椅之上,在他身邊正有人點頭哈腰地笑著小心翼翼地道:“虎哥,這是最近兄弟們從各大學校處收的保護費。”
看著那薄薄的一小疊人民幣,劉虎不由得冷哼一聲,擺了擺手讓手下小弟拿下去。
點了一根煙,劉虎緩緩躺在躺椅之上,墨鏡之下眼神之中卻是有著一絲憂慮。
在這樣一個社會,沒有誰的日子特別的好過,像他這樣,因為學校成績太差而被開除,仗著自己有一點蠻力,迫不得已收服了幾個小混混,每日雖然都有人“孝敬”給他人民幣,但是他打心底明白,這是絕對長久不了的事情。
但自己一沒有家庭背景,二沒有學問,三沒有技術,可謂是什麼事情都是做不成。
“劉虎!”一聲怒喝卻是把劉虎從沉思中驚醒。
“誰他媽打擾老子睡覺?”劉虎從躺椅上一躍而起,把墨鏡從臉上摘下來扔到了一個小弟懷裏。
“我,秦天。”盡管被十幾個小混混圍在其間,秦天卻是絲毫沒有任何畏懼地站在劉虎的麵前。
“我當是誰?”劉虎揚了揚手裏的香煙,不屑地道:“原來是一個被學校開除的笨蛋啊,怎麼著,來這裏是為了投奔我?”
聽到劉虎的話,秦天冷笑一聲道:“投奔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仗著自己三腳貓的功夫在這裏魚肉學生?”
“哦..。”劉虎眼睛微眯,看清楚了秦天背後閃躲的張陽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是為了這個廢物而來,為了這樣一個廢物,你想和我過不去?”
“張陽!”秦天低喝了一聲衝身後道:“站到我身邊來,有什麼好怕的,像個男人一樣,我保證今天之後,明誌中學沒有人再敢動你一根手指頭。”
也許是受到了秦天的鼓勵或者劉虎不屑的刺激,一向縮頭縮尾的張陽卻是猛地從秦天背後站了出來指著劉虎義憤填膺地道:“劉虎!從前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從今天起,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草你媽的,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跟虎哥說話。”還未等劉虎說話,劉虎身邊衝出一個小弟,直接一腳踹在了張陽的肚子上,後者被這一腳直接踹倒在地。
眼看張陽在自己眼前被打,秦天雙眼都是有點赤紅,一把抓住衝上來的劉虎小弟,雙臂猛地發力直接將其舉了起來。
“去你媽的!”秦天怒吼一聲,向前猛地一拋,劉虎小弟整個人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然後重重地砸在了台球桌上,“哢吧”一聲,台球桌直接斷成了兩半。
“看不出來,還是有兩下子嘛,怪不得敢來這裏找我劉虎茬子。”劉虎眼神直直地盯著秦天,眼中也是有著雄渾戰意燃燒。
男人之間的事情,往往有時候不是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那麼決定權便是拳頭。
“打得過我,這老大的位置你來做,不過要是打不過我,今天你小子就別想活著出去這個門!”
撂下這句話後,劉虎直接扒光了上衣,露出一身肌肉,一跺腳便直接一拳向秦天轟來。
麵對劉虎的全力一拳,秦天也隻能選擇暫避鋒芒,微微半蹲,腳下卻是一腿掃出直接砸向劉虎下盤。
“砰!”本以為劉虎會向後退步,沒想到劉虎直接未曾顧忌秦天的腿,而是拳勢一變重重地砸在了秦天的後背上。
“噗!”被這一記重拳砸中,秦天整個人就像一個沙包一樣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之上,激起塵土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