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寧救我,救我,求你,求你了!”白嬌嬌拚命地大叫,在生死關頭迸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將喪屍擋在門外無法前進一步。但是曾寧看的出,她快力竭了。曾寧很想救她,但是麵多那隻慘白的手,以及不是冒出來的恐怖的喪屍的臉,曾寧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現在仿佛所有的力氣都用來支撐他站在這裏。看著麵前無助的白嬌嬌,曾寧在心中對著自己咆哮:“動啊,動啊!”
而此時的白嬌嬌已經近乎崩潰的邊緣了,力疲的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門被那個怪物一點一點的擠開。盡管她的身子已經嚇得軟了,但是她還是擠出最後的力氣抵住門,因為她知道這門是她最後的屏障,失去了這個屏障她隻有死。
“曾寧!!!”話還沒有說完,她就看見一個桌子頂在了門口,接著她被人一把拽開。“去,多搬一點桌子來。”曾寧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此刻的白嬌嬌又有點想哭,那種劫後餘生的幸福感充斥著的她的身體,白嬌嬌第一次覺得生命如此美好。
“發什麼愣,快去啊。”曾寧看著發呆的白嬌嬌,忍不住嗬斥了一下。“哦,哦哦”白嬌嬌回過神來,扭身去搬了桌子來。
曾寧咬了咬牙,又將身子向前挺了挺,用上了所有的力氣。隻有體會到才知道,這個喪屍的力氣有多大。它仿佛發狂的公牛一般,不停地撞擊著脆弱的木門。曾寧此時如此的痛恨學校,為什麼不把教室的門換成鐵門。白嬌嬌也沒有閑著,不停地搬來桌子抵在門邊,但是曾寧依舊不敢放鬆,“不能這樣下去了。”曾寧默默道,他對白嬌嬌說:“你去把我們班主任的酒精拿過來,然後躲在一邊,別讓它看見你。”白嬌嬌聽了這句話一愣,隨後扭身鑽進班主任的私人物品櫃裏,她記得是前兩個月的事了,班主任在學校不小心摔破了膝蓋,他在校超市買了一瓶醫用酒精。白嬌嬌沒想到兩個月前的事曾寧居然還記得,在櫃子的最底層,白嬌嬌找到了那瓶酒精,把它交給曾寧然後躲在了牆邊。曾寧用後背抵住桌椅,打開酒精的蓋子,伏低身子,將酒精盡數的灑在門口,果然不出曾寧所料,喪屍果然停止了撞門,而曾寧則小心翼翼的撤到一旁,拉起白嬌嬌走到教室後方的牆角蹲下。
曾寧壓低著聲音說:?“盡量小一點聲,它視力很差,但是聽覺跟嗅覺很敏銳。”白嬌嬌點了點頭。
“發生了什麼,這東西從哪裏來的?”曾寧問。
白嬌嬌聽了這話,眼淚再次劈哩拍啦的掉下來。曾寧很煩躁,但是對於一個嚇壞了的女生也實在是發不起來火,隻好輕聲的安慰她:“好了別哭了,我們安全了,至少暫時安全了。但是我們必須去尋找救援,我們不能死呆在這。”
曾寧輕輕攬住白嬌嬌說:“你要是想死我也不攔你,那喪屍聽力估計是不差。”白嬌嬌聽了這話果然停止了哭泣,她輕輕推來曾寧,抽了抽鼻子說:“那些喪屍都是我們的同學老師,都是那顆隕石害的,是那顆隕石才讓他們變成這樣的!”
“果然”曾寧心中暗道,就他猜測這一切也跟那隕石脫不開關係。
“然後呢。”曾寧問。
“然後。”白嬌嬌的表情變得極其驚恐,仿佛剛剛走進了地獄,當然現在的情況想必比起地獄也差不到哪裏去。白嬌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雙眼變得很是呆滯。她在用盡量平穩的聲音來跟曾寧描述,但是曾寧看的出她在發抖。
“剛剛開始,一切都很正常,隕石正正好好地落在操場中央,但是當時並沒有人在操場上,後來才有人慢慢從教學樓裏出來。老師也很快趕到現場來維持秩序。開始,最開始,老師是不讓學生靠近隕石的。”說著白嬌嬌一行清淚順著臉頰留下。曾寧歎了一口氣,擦去她的眼淚。說道:“可是開始有人靠近了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