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蓓茜裝成的老翁長長的歎息一口,似乎對張傀機緣的差勁感到惋惜,看到張傀怒氣衝天的樣子,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了,過了好一陣子,張傀方才將胸中的一口悶氣慢慢的舒緩下來,來到周蓓茜的跟前。
“請問老先生尊號何為?”
“老不中用了,名號早已經忘卻了!”周蓓茜擺擺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張傀,“你就是張公仁?”
“正是!”
“從麵相上看,此物與你還是有緣的,徒兒前去看看,水邊的寒珠是否還在?”
“是!”楚成沒有理會在一邊的張傀徑直來到剛才出現白霧的地方,此時白霧尚未散去,楚成的身影隱約的進入了水中,楚成早就實驗過了,這個距離除非特意的查看,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動作了,楚成悄悄的將五行物品中最後一件寒珠放到水中,這個功法是楚成在決定使用九弦琴之後想出來的臨時法子,雖然對布置陣法的物品損害極大,不過對於楚成這樣的家底來講還是能夠承受住的。
“寒珠仍在!”楚成放置好寒珠之後立即回到周蓓茜的旁邊講道。
“寒珠是何物?”張傀問道。
“那是恩師傳下來的一件寶物,即便是酷暑時節也是冰寒入骨,而這神獸對於寶物非常的敏感,而且這沔水盡頭的美景如畫,甘泉清澈,如果加上寒珠必定能夠吸引神獸再次前來!”楚成解釋道。
“原來如此!”張傀心中的一個疑問給解開了,他一直對這件事情感到疑惑不解,自己在漢中幾十年了,怎麼就沒有發現有什麼神獸出現呢,反而被一個山野老翁發現了,原來人家是用寶物吸引的啊,不過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裏居住著一位世外高人呢?而且從這裏的情況來看,這個地方也不是他所居住的地方啊!一係列的疑問出現在張傀的腦海中。
“大將軍,既然神獸還能夠前來,是不是要派些兵馬把守四周,不要讓閑雜人等過來呢?”王平見張傀有些懷疑立即岔開話題問道。
“也好,你讓你的這些步卒立即把守各條山路,未經許可不得進入,你們也跟著前去!”張傀指著自己的幾個守衛講到。
“可是卑職的職責是保護您啊!”
“屁話,我堂堂的五鬥米教治頭大祭酒如果不能自保的話,多你們幾個又有何用呢?”張傀嗬斥道。
“大將軍,卑職職位卑微,恐怕有人硬闖,卑職恐怕無法阻攔啊!”王平又講到。
“這是本祭酒的令牌,如果有人擅闖而不停勸告的話,你可用此令牌!”
“得令!”王平臉上不為察覺的露出了一絲笑容,接過了令牌,帶著自己的這些兵卒和守衛立即回到山頂上,把守進入這個穀地的各條通道,自己則手持大刀站立在山頂上的山路上,俯瞰整個竹林。
“老先生不知這神獸何時能夠回來?”張傀問道。
“寒珠對於它來講如同饕餮遇到美食,不會帶太長時間的,張公仁一人前來不知用什麼捉拿神獸呢?”周蓓茜問道。
“本祭酒一人足矣,我五鬥米教變幻多端,還有這祖傳的法器,定能將神獸捕捉過來!”張傀從懷中掏出了一卷竹簡,一支小小的香爐,還有一隻楚成曾經見到過的油燈。
張傀將油燈點燃放置在一邊,然後從拿出了三支三寸長的香燭插入了香爐當中,手中握著竹簡,凝神而立,口中年年有詞,香燭無火自燃,隻是一點紅光,飄散著些許淡淡的煙氣,而且沒有任何的味道,不過卻沒有看到香燭燃燒的樣子,就像剛剛點燃時候一樣,顯然這也是一件寶物。
楚成看了一下張傀的東西,卻沒有一件能夠知曉功能的,就是那盞油燈還曾經在鳳縣的張玨手中看到過,不過楚成已經下定決心了,如果剛才沒有張傀的令牌的話,今天的戰鬥還需要耗費不小的功夫,畢竟活捉張傀被擊殺他的難度要大上許多,當張傀的令牌放在王平手中的時候,楚成心中的張傀已經成了一具死屍了,就在這沔水之濱,這個五鬥米教的治頭大祭酒必須要葬身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