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變人間事,憂然是玉京。
蹇碩單臂一揮,僅是一杆大戟,氣勢便如那巍峨泰山高聳於中原大地,氣度無匹,蓋世無敵。
霸王十八挑,一挑一重天,已然修煉到九挑的蹇碩,疊加出來的氣機勁力,真若高入雲端的白玉京,有了仙家氣度。
一戟揮出,塵埃落定。
佛光黯淡,佛氣消弭,伏魔無望。
那杆流轉著紅紫氣數的大戟,迸放著山呼海嘯般驚人聲勢,劈碎了佛門降服無數妖魔的釋迦伏魔印,勢頭未改,隻見光華暴漲,一條斷臂橫飛了出去。
眾人遙望這驚世駭俗的一幕,隻覺濃眉大眼的蹇碩仿若霸王重生,有一種鯨吞天地的蓋世氣概,心底無不暗自呢喃。
原來,他一直在留手啊。
“你......”皇甫節鐵青的臉容,已經變成了驢肝色,死死盯著提著一杆大戟大步踏回去的蹇碩,他怎麼也沒想到,眼看要大局已定,竟被自己人給破壞了。
此時最為憤怒的並不是他,而是露出一臉吃人表情的二皇子劉協,‘嗆啷’一聲抽出太阿劍,眼角隱隱有淚光的怒吼道:“為什麼要背叛我!”
“嘭——”蹇碩一手握住了太阿劍,本以為會相安無事,沒想到以他一品金剛境的體魄竟被太阿劍上縱橫交錯的劍氣,割裂出無數細碎傷痕。
他鬆開了太阿劍,望向了巍峨高聳的雒陽城頭,呢喃道:“我是雒陽守門人。”
雒陽守門人,守誰家的門?不是世家望族的門,也不是王侯將相的門,更不是市井庶民的門。
隻守一家之門,大漢天子。
太子劉辯和二皇子劉協再怎麼爭鬥,終究是家事,外人若是想要斬殺劉辯,那便是大逆不道的賊寇,作為家仆門客的蹇碩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即使是家主揚言要打殺劉辯,他依舊不會允許。
因為他效忠的是這個家,而不是某一個人。
就在眾人驚駭於蹇碩的神威,暗道天下第三都這麼強大,那天下第一的關羽是何等的風華絕代之際,率先清醒過來的劉辯,踢了兀突骨和胡車兒一人一腳,迅速揚起錕鋙刀殺向了楞在原地的皇甫節。
不過,劉辯低估了馳陣選鋒的反應能力和作戰能力,電光火石之間,最前麵的幾伍馳陣選鋒,先是射出了一波弩矢,緊接著在匈奴青兕的馱負下,瞬息而至,五柄環首刀同時劈向了劉辯。
兩柄環首刀合力絞殺,呈叉狀抵住了錕鋙刀,剩下的三柄環首刀,一柄借助迅疾如狂風的馬勢抹向了劉辯的脖子,迫使他回刀防禦。
另外兩柄一個以刁鑽的角度,斬向了魚鱗寶甲關節縫隙,準備從側麵穿透胸口,最後一柄則是看準時機劈向了劉辯的碗口,想要挑斷他的手筋。
這樣的一幕,馳陣選鋒縱橫西北草原的時候,不知發生了多少次,無論是匈奴的大漠斥堠,還是羌族的五羌遊騎,全部被馳陣選鋒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甚至是有傳聞說,董卓當年為了搶奪馳陣選鋒胯下的匈奴青兕,命令麾下猛將率領一萬西涼鐵騎喬裝打扮成羌人,圍攻孤軍深入草原的馳陣選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