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於楚國宋玉‘風賦’的這句話,一語中的,道出了劉辯的心情,此一時彼一時,有了這一批出身於草莽悍將名臣,不僅可以徹底鎮壓大限刧數,還能助他在這個大爭之世好好的活下去。
名將有了接下來便需要組建一支強軍,解決無人可用無兵可調的難堪境地。
廣袤草甸上,奔踏而去的虎賁營如數千野牛狂奔,氣勢如龍,威壓驚人。
倘若是碰到一般的大漢駐軍,單憑這撲麵而來的磅礴氣勢,足以嚇的他們丟盔卸甲而逃,更別提作戰了,必然是割麥子一樣的一邊倒。
不信?被迫向西遷移的匈奴,每年死亡數以千計族人的羌族部落便是鐵證。
這些個視漢人為兩腳羊,時不時南下侵邊打草穀的草原大漠民族,都奈何不了二十萬西涼鐵騎,何況多少年不知黃酷酒真正滋味的州郡駐軍。
盛世靡音,醉人,也害人。
這也是為何十八路諸侯加起來足足有數十萬人馬,卻奈何不了區區十幾萬董卓軍的原因。
虎賁營的士卒不僅出身於二十萬西涼軍,還是精銳中的精銳,在劉辯的謀劃中會與太子府的將種遺孤摻雜在一起,直到增加到一千人為止,訓練出一批不下於白馬義從的無敵飛騎。
而前不久獲得的五千水師精銳,則在陳武的統帥下與京畿附近的水賊,亡命廝殺,意圖訓練出兩萬水戰陸戰都稱得上精銳的悍卒。
按照劉辯的本意,兵馬越多越好,巴不得陳武訓練出十萬大軍,不過光是兩萬步卒一千鐵騎,人吃馬嚼,每日消耗的糧秣馬料少說也有一千石,一個月三萬石,一年三十六萬石。
以目前五銖錢與糧食的兌換價格,一年下來將近一萬萬五銖錢,這隻是最基本的消耗,還沒算用於武器維護的魚膠、大漆等輜重,甲胄、箭簇的替換,冬襖夏衣的發放,士卒傷病的醫治等等。
兵馬一旦過萬,簡直就是一個沒有底洞的銷金窟,家底稍微薄一點都吃不消。
唯一能讓劉辯感到點心安的是,秦漢以來一直是役兵製,不需要像宋朝那樣發放固定的糧餉。
但每逢大戰之前激勵士氣,大戰之後犒勞士卒,所發放的錢帛不是個小數目,再加上軍中武官的俸祿,一年下來沒個十萬萬五銖錢,難能養得起這麼多士卒。
皇帝劉宏校選西園八校尉,岑壁出的那條計謀顯然是派不上用場了,隻能自給自足。
以太子府內庫的錢帛數目,經過粗略的估算,隻有十萬萬多一點,供養兩萬一千兵馬已經達到了劉辯所能承受的極限。
為了盡可能的物盡其用,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把兩萬水陸皆宜的大軍,訓練成精銳之師,達到以一當十的地步。
關於這一點,有著陳武這位治軍名將的存在,劉辯一點也不擔心,現在最急需解決的問題是名將和名臣。
麾下兵馬大規模擴充之後,中高層武將明顯不夠用,陳武已經多次寫信訴苦,手下那幫心狠手辣的水賊,單打獨鬥以及小股作戰一個比一個凶猛。
由於缺乏熟讀兵書弓馬嫻熟的中高層武官,一直不能有效的形成集團性戰力,愁的他頭發都快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