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北方一處水草豐茂的高台地,五千匹重約兩千斤的高頭大馬,躁動不已的扒拉著草地,若不是騎術精湛的虎賁騎卒們,憑借高超馬術控製住了戰馬暴躁的情緒,早已狂奔出去了。
方悅與幾員西涼並州幽州校尉,靜靜的站在最適合衝鋒的錐型戰爭前方,蓄勢待發,等候號令。
就在劉辯趁著二皇子劉協麻痹大意,脫離劍氣青蓮的那一刻。
令旗揮舞,戰鼓大作,方悅‘哢’的一聲合上了主公賞賜的麵甲,三尖兩刃刀直指黃色浪潮,爆喝道:“衝鋒!”
“咚咚——”
五千匹雄壯戰馬瞬間狂奔出去,如錢塘江的一線大潮,漫山遍野,風馳電摯。
鐵蹄踏破地麵的聲音,直如地龍翻身,一波強過一波,震動的戰場十幾萬士卒耳朵‘嗡嗡’亂響。
十餘萬黃巾精銳士氣更加低落,還沒被鐵蹄踏破軍陣,已經有了逃亡的跡象。
劉辯軍三萬三千步卒,士氣更加的勢不可擋,狂吼連連的殺向了身披黃漆劄甲的十餘萬叛賊。
由於關羽還在大戰趙雲和典韋,因此這一戰方悅獲得了一個來之不易的獨自領兵機會。
為了證明自己戰陣能力,方悅經過深思熟慮,選擇的切入點極為巧妙,剛好瀕臨二皇子大纛前方三裏的方位。
鐵蹄大潮如一口庖丁解牛的剔骨刀,銳利的一刀兩斷,把二皇子劉協的十萬大軍分成了七、三兩部分。
既讓自己這方的步卒看到勝利的希望,其他七萬大軍已經被鎮海大堤一般的五千虎賁騎卒輕鬆隔開,無需麵對十萬大軍,隻要斬殺勢均力敵的三萬黃巾精銳就能奠定勝局。
又給了二皇子劉協壯士割腕的念頭,是死戰到底,徹底失去斬殺劉辯的底氣,還是斷指求生,保住七萬大軍。
“死!”
見敵軍遲遲不肯撤退,方悅安排那幾員西涼並州幽州校尉,繼續率領四千虎賁騎卒來回衝殺,自己則是率領一千精銳騎卒衝擊二皇子劉協的大纛。
借助戰馬衝勢的方悅,雖說體內氣機還沒有恢複,身體還處於重傷的狀態,但乙等西涼戰馬何等的精良,每一匹都是千挑萬選的兩千斤以上體肥膘壯的大駒。
又經過一段距離的衝擊速度加持,一擊揮出,少說也有三品小宗師的全力一擊。
這也正是沙場武將,對於那些個武道巨擘不假顏色的原因。
任你武道攀登的再高,能擋得住大批騎軍的幾波衝鋒?每一名衝擊而來的普通騎卒,借助馬勢,可是絲毫不弱於江湖上足以開宗立派的小宗師。
這還隻是最末尾的騎卒,要是碰上西涼鐵騎、具甲營,這些個動如雷震的鐵騎、甲騎,甚至是旱地行船的龍騎,更是不堪一擊了。
不過,進入一品之後就另當別論了,打不過總能跑,攀登的再高一點,可以像王老劍尊那般一劍斷昆侖,情況會好上許多。
但一品四境的武道大宗師何等的稀少,除了劉辯麾下有兩人,二皇子劉協帳下一個都沒有。
而方悅麵前的也不過是一名四品驍將,放在平常還得糾纏個幾十回合,現在情況可就不同了。
四品驍將是步將,而他是騎將。
差了一匹戰馬,就差了一條生死線。
方悅輕描淡寫的一刀斬斷了對方的頭顱,從漫天噴灑的血水下衝了過去:“隨我斬斷大纛,立下大功光耀門楣!”
“殺!”
“殺!”
怒視那個逃離身影的二皇子劉協,聽到震的胸膛發顫的鐵蹄聲,驟然回轉身子,一支暗紅騎卒距離自己不遠了,咬牙切齒道:“好你個劉辯,果然是誘敵之計。”
“鳴金收兵!”
沒做他想,二皇子劉協立即收攏士卒,火速向郡城懷縣逃去,至於被截留的三萬黃巾精銳,反正都是亂臣賊子,沒了利用價值死了就死了。
二皇子軍丟盔卸甲旌旗歪斜的逃竄,方悅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當即緊緊咬在逃軍後方,盡可能多的斬殺敵人。
兀突骨、胡車兒、關平等眾多武將,望著大發神威的方悅,那叫一個羨慕,一合斬殺二品,再加上這次衝破十萬敵軍。
簡在帝心的分量會重上不少,隻要保持這股勁頭,出身貧寒但是夠狠的方悅,絕對能在未來的廟堂上占據一席紅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