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熟悉的遊騎斥候呼喊聲,再次傳來,邁入主帳大營,裏麵早已堆滿了披甲持劍的各軍將領:“啟稟殿下,我軍南方有三十萬黃巾賊正在陸陸續續的向這裏開拔。”
這件事劉辯早已知曉,帳內的各軍將領卻是首次聽說。
除了郭圖以外沒有一人露出訝然震驚的神色,反倒是一個個摩拳擦掌蠢蠢欲動的盯著劉辯。
那封密信隻是提及了戲誌才與判官相互拆招的各自圖謀,並沒有言明怎麼才能保持不敗,甚至是擊潰敵人。
曹操那場五千破三十萬的神跡,在於利用了天時地利人和,無法複製,也無法模仿,估計讓他麵臨現在的局勢,依舊是無計可施。
最好的情況,頂多保持一個不勝不敗,然後伺機而動,等到時機來臨才能擊潰這三十萬披甲精銳,畢竟這種局勢實在是太棘手。
“哈哈。”膽大如鬥的甘寧,以一百錦帆銳士都敢衝擊數萬大軍,自然不會有絲毫的怕風怯雨,眼大如銅鈴道:“主公交給我一支……”
“報——”
大帳外,始料未及的又傳來一道通報聲,一名紅漆劄甲滴答血水的錦帆銳士衝了進來:“啟稟殿下,黃河上出現了一支水師大軍,已經派遣了十餘艘大翼戰船試探我軍,現在已被擊退了。”
頓了頓,錦帆銳士望向了甘寧:“頭領,我在敵軍裏麵發現了幾張熟悉的臉,都是當年被咱們擊敗的大寇周泰的部下。”
周泰的水戰之術堪稱這個大年的翹楚,除了周瑜和早死黃祖沒幾人能夠匹敵,黃河天塹的地利可是重中之重,劉辯不免有些急躁。
沉吟了一盞茶功夫,劉辯拿出一支令箭交給了太史慈和郭圖:“子義率領騎兵和兩萬戍卒負責鎮守這座營寨,與郡城懷縣互成犄角之勢,免得被敵人一鍋端了。”
“郭圖率領一萬戍卒前往郡城懷縣,城內的三千悍卒也交給你指揮,一定要給我守住懷縣。”
關羽離開以後,在場將領中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隻有太史慈和甘寧兩人,其他人要麼資曆太淺沙場經驗不足,要麼是一勇之夫,當個先鋒猛將還可以,統帥大軍則就力所不逮了。
人才濟濟的劉辯,麵臨兩線作戰,還是雛鷹展翅的小局麵,麾下的武將又開始左支右絀了。
倒也無妨,品性有些問題的郭圖還算忠心,並且是一位出身於稷下學宮的一流謀臣,領軍作戰那是強人所難,讓他出謀劃策的駐守一方卻是沒什麼問題。
首次獨自領軍的郭圖,心裏那叫一個暢快,比起滴水成冰的寒冬臘月待在溫室裏還讓他舒坦:“主公放心,臣一定不辱使命。”
安排好這次大戰的部署,劉辯緊握錕鋙刀站了起來,沉聲道:“興霸,我與你一起前往水師駐地。”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千金之軀坐不垂堂。
劉辯身為千金之軀的太子,親自趕赴凶險的黃河,比起‘坐不垂堂’所說的不可坐在屋簷下凶險了不知多少倍。
但在場的將領們全是他的應聲蟲,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自然不會反駁他的命令。
唯一有不同看法的郭圖,正沉浸在獨自領軍的喜悅中,沒敢多說半個字,生怕被剝奪了獨自領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