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那欷籲感慨年輕時的光景,劉辯不免從中聽出了一絲莫名的悲涼,很快又被耳邊高亢的戰鼓齊鳴聲所替代。
逐漸靠近的兩支水師大軍,驟然開始加速前進,準備以龍角撞斷對方的戰船。
此時的黃河下著暴雨,天時偏向了劉辯。
倘若是在晴天,哪裏會像現在這樣粗鄙的撞來撞去,先得周旋幾圈,釋放一波又一波的箭雨。
緊接著派遣水鬼潛入水底,鑿穿對方戰船,細嚼慢咽的一點點吃完對方的精力士氣,才是接舷戰。
現在狂風暴雨的,別說射出羽箭了,就是讓膂力驚人的西涼鐵騎甩出精鐵投矛,能夠擊中甲板都能賞賜一次肉食了,更別提擊中士卒了。
所以這場迫不得已的接舷戰,對於劉辯來說占盡了優勢。
敵人的數量是多,但這又不是陸地上的野戰,士卒可以隨心所欲的支援。
而是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作戰部曲,水戰的話可以射出更多的火箭,造成更大的傷害,接舷戰的話可就此消彼長,優勢大減了。
劉辯隻要率領一支精銳甲士效仿關羽的勇戰之法,宰了周泰,斬斷那杆主將旗,這場戰鬥立即就結束了。
“走!”
這個時候更加體現了一匹甲等神駒的優勢,劉辯跨上象龍‘嘭’的一聲撞開黑漆睚眥大窗,伴隨著大量木屑和漫天雨水,從雨師河伯二人的頭頂當空躍了過去。
河伯露出不忿的表情,餘光瞥見水伯天吳一邊津津有味的拿著一個冬果梨‘嘎嘣嘎嘣’的大吃一通,一邊若無其事的掃了自己一眼,頓時噤若寒蟬,繼續動也不動的站在暴雨中。
他沒動劉辯動作的幅度可更大了,又是‘嘭’的一聲,象龍撞死了七八名手持鉤鑲的黃巾水賊,錕鋙刀借助馬勢奮力一劈,‘哢嚓’一聲斬斷了這艘大翼戰船的主桅杆。
三人合抱的主桅杆一半落在了水中,砸起了一條水柱,另一半落在甲板上,砸死了二十幾名躲避不及的黃巾水賊。
“呸。”狂奔而來的三個熊羆,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胡車兒嘿嘿一笑,大喊道:“哥幾個走著。”
隻見三個虎背熊腰的魁偉蠻子,一人站在甲板北麵,一人站在甲板南麵,還有一人站在中間位置。
呼喊了一聲號子,赫然把這根不知多重的巨大主桅杆橫推了過去。
頻頻點頭的水伯天吳,似是好久沒吃到這種美味了,吃完一個冬果梨,直接把一整盤拿了過來,大快朵頤道:“不錯不錯,這才是我族後人該有的神威。”
“不過體內的血液好像淺薄了一些,要不要幫他們一把呢?”
“我記得河伯當年掌管的這條黃河裏,遺留了不少蚩尤子孫的屍首,誇父那貨的後代子孫也有不少。”
“全部吸收了,一品金剛肯定沒跑了,指玄也不好說,天象嘛就有些玄乎了,要是宰了蚩尤那個莽夫和誇父那個憨貨,應該沒問題。”
“我等黎族就是好啊,隻要血脈足夠,便會一路飆升達到一品金剛、指玄、天象,甚至成為仰之彌高的一品陸地神仙。”
“不像夏族得靠什麼披荊斬棘的不斷負重前行,開辟出一條又一條的通途,最終才能站在山巔,大袖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