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的謀略風格有目共睹,生怕多吃一口就會撐死,喜好水滴石穿一點一滴的積攢優勢,拉平雙方的態勢,最終彙聚成左右戰場滄海桑田的大勢。
黃巾賊的數目已經超過了三十萬,人和上顯然是處於極端劣勢,照理說大軍應該擰成一股繩,徐庶偏偏分成了左軍、中軍、右軍三股力量。
昏招迭出。
依照謀劃現在正是偷襲黃巾軍的大好時機,卻又向後退避了二十裏,五千虎賁騎卒與一千大夏遊騎足以抵得上五萬黃巾賊,大大均衡態勢,也沒派上戰場。
張梁審視手中送來的敵軍部署,淡然中透露著幾乎溢於言表的喜色:“留下五萬人進攻汲縣,今天太陽下山以前一定要拿下。”
二十幾萬張梁黃巾賊,還剩下十八萬人。
一座小小的汲縣,反倒是堆積了五萬張梁黃巾賊,五萬鄴城黃巾賊。
“人公將軍。”七八十名黃巾渠帥僅有幾個能讓判官瞧上眼的張燕,遲疑道:“沒必要為了一個汲縣浪費這麼多的兵力,聖教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捉拿太子。”
張梁一直看不慣手無縛雞之力整天還吆五喝六的判官,捎帶著對他看上的人很是厭惡,擺手道:“你還太年輕,不懂。”
環顧四周,眾渠帥全是一臉的茫然,也就波才沉思不語,極其自負的說道:“如果太子直接率軍突襲聖教大軍,貧道...不...我會立即把全部的兵力壓上,還會立即命令鄴城的太平軍繞過汲縣殺過來,這樣才能確保大局萬無一失。”
“他們不僅沒有偷襲,還後退了二十裏,說明了一個問題。”
“軍心不穩!”冥思苦想許久了另一名渠帥李大目,突然想起自己聽村裏一名斷了半條腿的邊疆老卒,吹噓過類似的故事,用那雙大眼鄙夷的看了一圈鬥大字不識一個的道友...不...同僚,洋洋得意道:“太子的士卒一定是被三十萬聖教大軍嚇傻了,不敢衝過來了。”
張梁讚許的點了點頭。
如蒙大赦的李大目更加自得了。
“大目說的沒錯。”勝券在握的張梁,走出營帳望著刮起大風的灰色天空,篤定道:“太子軍心不穩,我以十八萬大軍勝了他已經勝之不武了,更何況全部的三十萬大軍。”
“我張梁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道教指玄真人,這樣欺負一個小孩子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麵子?臉麵?張燕心底不屑又冷笑,一將功成萬骨枯,能取得勝利宰了對方才是真本事,還講究什麼臉麵,能當飯吃?
好一個道教指玄真人,愚不可昧。
再說了,咱們這些人可是世人眼中霍亂華夏的亂臣賊子,比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還不如,哪裏還有什麼臉麵可言,贏了這場大戰奪得了天下才是最大的臉麵。
曆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隻要奪下了社稷江山自然有無數儒生為我們謳歌頌德,數不盡的後世文人騷客為我們寫詩作賦,成為千百武將心中的神將大將。
失敗了?嗬嗬,千古一帝秦始皇照樣不是落了一個殘暴的名望,遭到曆代儒生文人的口誅筆伐,隻提一個與統一天下實現華夏有史以來大一統局麵提鞋都不配的焚書坑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