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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一陣大風襲來。
劉辯再次睜眼,自己已經坐在了一麵落墨為蠅的屏風前方,一尊博山爐焚香嫋嫋,右前方的青瓷裏放置著豔紅色仙客來,嬌豔欲滴。
在這個世道根深蒂固的劉辯,隻掃了一眼便知道那麵畫屏是贗品,因為出自曹不興之手的那件真跡正放在舅父的書房,博山爐中的香料應該是沉檀龍麝中的沉香,還是殊為不易隻有紅紫權貴才能用得起的糖結。
大雪撲簌簌落下的雕紋朱漆門外,兩個魁梧如狗熊的大漢鼾聲震天,想必自己已經睡了很長時間了。
這時劉辯靈敏的耳朵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很快便有一麵扇形白光照了進來,還沒等那人奪門而入,便被陡然驚醒的胡車兒一腳踹飛了出去。
“嘭——”的一聲砸中了二十幾步外不知道誰堆的雪人上,胸口肋骨差點被踹斷三根的郭圖立即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不過為了保持士大夫的風度,很快又換成了劇烈的倒吸冷氣聲。
這一聲哀嚎如石頭掉入平靜的湖麵,石破天驚。
大雪中寂靜的庭院,很快陷入了一片嘈雜聲中,大戰中不見蹤影的方悅率領一大批甲胄精良的虎賁鐵騎,急匆匆的緊握環首刀從走廊兩側趕了過來,嚴陣以待。
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眾將士嚴陣以待了許久,並沒發現一個敵人,再說了光著膀子的太史慈將軍正在雪地裏練武,身後還跟著一幫子隻剩下三四十人卻成為乙等天下精銳的人畜營,站樁熬刀,要是有敵人這個天下第二武將早就衝進去了,哪裏輪的到他們。
劉辯身邊唯一的謀士郭圖為了主公的安危可謂是煞費苦心,這不第一批衛士方悅率領一批虎賁鐵騎剛剛趕來,第二批曹操和第三批劉備,已經躋不進來的第四批本城縣令和縣尉帶著大大小小的官吏簇擁在庭院外。
平時作威作福的他們,隻能像一群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在大雪中老老實實等著,連大氣都不敢喘,這座院子裏的大佛別說曹操郭圖這些一州一郡頂尖世家子了,就是那幾個胡人也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三公門前七品官,何況是儲君身邊的近侍,哪一個不是在儲君登基以後坐上了位高權重將軍的位置,甚至還有機會統領天子用來儲備培養武將的羽林郎,地位可是與黃門侍郎不分伯仲。
黃粱春秋一直到親眼看著班超一一試探了剩下江湖四聖的劉辯,陷入了沉思,因為斬馬劍霸業上的劍氣逐漸與自己有了一絲共鳴,難不成?
“哈哈。”
眾人聽到屋內傳來的笑聲,緊繃的精神這才放鬆,安排了好幾批仆役觀察情況的郭圖,本想著第一時間跑進來表明忠心,沒想到竟然被那個應該車裂的胡人胡車兒給破壞了,不過不打緊,自己現在的淒慘樣子更能博得主公的歡心。
“主公!”勉強保持士子風度的郭圖,一瘸一拐的想要走進屋內,卻被戲謔笑著的胡車兒和冷笑的兀突骨攔了下來。
沒有主公的命令,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皇帝陛下來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