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湟中義羌(1 / 2)

北線事了,老柱石張奐自然是氣急敗壞的離開了城頭,躲在自己臨時的府邸內生悶氣,至於南線,勝負手已經打出的劉辯卻犯了老大難。

現在隻有也唯有這兩個選擇了,一個是派遣儒將皇甫規鎮守南線的新鄭,另一個選擇便是戰功煊赫的段熲,可相比較這位明麵上投靠自己的老柱石,自己更加相信有殺弟之仇的皇甫規。

段熲可是做了宦黨十幾年的走狗,也與舅父結下了難以化解的梁子,誰知道那群依附劉協的閹狗是真的被段熲拋棄了,還是耍的什麼陰謀詭計。

這一戰已經不是朝廷與黃巾賊的國祚之爭,再說了那群亂臣賊子也難能成就什麼大氣候,已經演變成了自己與劉協之間的國本之爭。

自己勝利了還好,皇位也沒了什麼懸念,不再會有什麼差池的落入袋中,倘若是劉協勝利了事情可就不妙了,誰知道他會不會頭腦一熱的順手宰了自己。

於公,殺了自己雖說背負一個弑父殺兄的罵名,但皇位隻有可能交到他這個唯一皇帝子孫的手中,沒有第二個人選了。

於私,自己當初為了母親暗殺他母親的那件事已經暴露,在這個忠孝高於刑法的年代為了報殺父之仇滅了仇家滿門,沒有一點懲罰不說,還會得到整個天下的讚譽,甚至有可能就此當上官吏,殺母之仇,劉協一定會報。

所以這條南線絕對不容有失,相比較心思不穩捉摸不透的段熲,大將兼大儒的皇甫規心思更容易看破,熟讀儒家經典有著禮樂教條的束縛,必然是先把個人榮辱放在國難當頭之後,否則愧對大漢王朝對他這麼多年的栽培了。

下定主意的劉辯把目光投向了身邊的徐庶程昱,兩人無奈一笑,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徐庶隻能把選擇兩人以後所要麵臨的各種狀況,一一列舉,擇優而選。

結果更讓三人啼笑皆非無可奈何,段熲皇甫規擔任南線主帥的優劣基本相差無幾,唯一的不同點最後又是殊路同歸了,皇甫規有私仇,段熲心思不明。

劉辯深深歎了一口氣,第一次說了一句以後麵對類似難題總愛說的一句話:“奉孝要是在這裏,怕是會立即給出最妥帖的答案。”

大敵當前最是忌諱三軍之主優柔寡斷,劉辯本來也不是患得患失的人,一個呼吸再次過了一遍兩人的優劣,當機立斷道:“皇甫老將軍,南線主帥一職可就麻煩你這位老柱石了。”

皇甫規段熲兩人同時一笑,不過前者是大笑,後者是苦笑。

苦笑的段熲欲言又止,想要賭咒發誓的證明自己的忠心,但他知道物極必反這樣反而會讓太子殿下更加猜忌自己,隻能無奈的默認太子殿下的這個決定:“老規你好好守住南線,除了我麾下的雙壁廣陵太守張超上黨太守張揚,剩下的隨你挑選,一切要以守住南線為重心。”

皇甫規向來對個老規別號很是不悅,段老匹夫不僅說出來還當著自己麾下那幫小崽子的麵,著實氣的不輕,聽到除了平羌雙壁隨便挑選,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他娘的存心氣我不是,除了這兩人老夫還能看上誰,嗯,等等。

養氣功夫極深的皇甫規正在生悶氣,突然樂了,他還就真的想起了一個人,促狹笑道:“聽說你為了這場大戰掏了老本了,就連一直被你當成寶貝疙瘩捧在手心的湟中義羌也帶了過來,這可是你老段的勝負手,也是唯一一支跟著你大戰了一百七十多次始終保存建製的鐵騎。”

“聽說解甲歸田的前一天,你不爽老張總是說自己麾下的遼東鐵騎多麼的騎戰無敵,直搗了匈奴王庭,斬下了多少多少匈奴頭顱,特意挑選了五百人與遼東鐵騎捉對廝殺。”

皇甫規無視段熲急躁的表情和不停挑動的眉毛,看向了太子,笑的那叫一個開懷:“殿下猜猜最後結果怎麼樣。”

劉辯麵無表情。

太子的反應,皇甫規從剛開始驚異,到後來的習以為常,現在則是換成了提防:“五百對五百,湟中義羌剩了十人。”

周圍正期待老柱石皇甫規嘴裏能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話語的年輕將領和頭一次聽說的老將中年將領們,全部暗自呸了一口,還剩下十人你說個什麼勁,還沒等他們腹誹完畢,全部張大了嘴巴。

“遼東鐵騎全軍覆沒。”

不動聲色的劉辯內心也是不由的掀起滔天巨浪,這等頂尖邊疆鐵騎之間的捉對廝殺,實屬正常,同一陣營還經常因為看其他營的士卒不爽,來一場赤手空拳的大戰,更何況一直是死對頭的湟中義羌和遼東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