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口我一口正在分食菜粥的劉辯曹操袁紹三人不遠處,停著一輛樸素又比尋常車輦大上許多的馬車。
手不釋卷的戲誌才端坐在馬車裏觀望著不遠處發生的一切,消失已久的秦廣王還有劍侍甘鉶相互不對付的待在馬車兩側。
得知卻金亭那場慘烈戰事的孟公威,屢次欲言又止,擔憂破壞了誌才先生的謀劃隻能閉口不言,一個人蹲在馬車的角落裏生悶氣。
“咳咳.......這件事算是成了。”戲誌才揮手屏退了前來呈報軍情的協律郎,卻金亭方向的一千六百黃巾精銳距離這裏已經不足三裏了,又回頭看了一眼南方,那支聞訊趕來的驍騎營應該也快到了:“奉孝要是知道我給他找了一個對手,也不知道會不會怪我。”
“咳咳.......算了不想了,想必那個時候我早就黃土一抔了。”
“兩位,咳咳.......主公的安危就拜托給兩位了,不過這次不用明裏出現在主公身邊,暗中護衛即可。”
抬頭看天的秦廣王該掏耳屎掏耳屎,並沒有理睬這位揮手攪動天下風雲變色的國士,好像在說關我鳥事。
坐在馬車上時刻如老翁垂釣的劍侍甘鉶,鄭重抱拳:“這件事交給老夫了,隻要老夫還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會讓那些個一品高手傷害到太子殿下,隻是.......”
戲誌才朝正在生悶氣的孟公威招了招手,示意他駕馭馬車離開這裏:“咳咳.......甘老先生放心,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我會留給甘寧一次名震中原的機會,至於能不能抓住則就要看甘寧的本事了。”
大雨中,撐著一把油紙傘的秦廣王和整天穿戴蓑笠的劍侍甘鉶,目送樸素馬車漸行漸遠,伴君如伴虎親眼目睹了一係列謀劃的蓑笠老翁,忍不住感慨道:“真乃國士也。”
秦廣王翻了個白眼,搓了搓兩根手指,嘀咕道:“國士又咋地,能夠算計死除了童淵那個老匹夫以外舉世無敵的我?我要是看他不爽了,兩根手指,不,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他。”
轉身向老榕樹走去的蓑笠老翁,扯了扯嘴角,瞧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這個武道立足於山巔的大宗師,留下了一句話。
秦廣王先是一愣,然後撒丫子屁顛屁顛的跑向了老榕樹。
“你忘了一件事,劍尊王越就死在誌才先生那隻無縛雞之力的手掌裏。”
——————————————
這場風寒來的快去的也快,滿頭大汗吃完那一頭盔菜粥的劉辯,身子骨有了暖意很快驅散了風寒,三人正謀劃著從哪條路離開更加安全,前方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後方隱隱約約的也傳來了馬蹄聲。
曹操隻吃了個半飽,肚裏有食總算是恢複了不少氣力,彈了一下平北刀冷笑道:“還真是陰魂不散,這次我非得來個關將軍那般的萬軍叢中奪敵將首級不可,宰了這個黃巾渠帥。”
比起熱血激昂的曹操,久居深宮看上去年紀輕輕的劉辯比他少年老成的多,略微一沉思拍板讚同了曹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