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熲慷慨赴死,麾下的功勳老將們再無一人顧及兒女私情,紛紛提矛上馬,集合帳下的將士們把黃巾賊捅個底朝天。
劉辯主導,戲誌才和程昱聯手策劃,目的是為了剪除段熲這個攔路石招攬上一代的功勳武將們以及他們麾下全在邊塞吹過風沙的精銳。
倘若這些功勳老將們率領帳下精銳慷慨赴死了,豈不是功虧一簣了,劉辯當即給身邊的協律郎下達了命令,通知隱匿在城內的胡車兒按計劃行事。
獨一無二的大纛,憑空出現在城頭,極其醒目。
“咚咚!”
黃巾大軍的南北兩側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北方毋庸置疑的飄揚著劉字大旗,太史慈、方悅、薑冏、兀突骨、管亥等眾多青年將領,率領兩千鐵騎衝向黃巾賊大軍正中的那杆迎風招展的大纛。
南北飄揚的卻是一麵麵鐵畫銀鉤的馬字旆旗,在黃河北岸牽製數萬烏桓胡騎的馬超,神不知鬼不覺的渡過了黃河,統領三千西涼鐵騎鞭指那杆招搖的大纛。
虎牢關與滎陽之間的大大小小軍寨早被方悅拔除的幹淨,地勢平坦開闊的西壁壘,可以說是一處絕佳的騎軍馳騁地,南北兩支騎軍的數目不多是不假,但是可別忘了一件事,西涼鐵騎虎賁鐵騎皆是一等一的精銳,放在邊塞那都是一漢當五胡的天下勁旅。
平川地帶,騎軍對陣步卒占盡優勢,自從光武帝光複漢室以來,中原軍旅似乎早已忘了當年踏碎整座中原山川大地的西北鐵騎,那是何等驍勇善戰,何等的勢不可擋。
鐵刀森森,鐵甲錚錚。
西涼鐵騎靠近第一支毫無防備的黃巾賊方陣一裏位置,陡然加速衝鋒,照例是投擲出一波西涼投矛,這支人人披甲準備在接下來的大戰中大展身手的黃巾精銳,當即被西涼投矛抹平了頭尾。
風馳電掣而過。
中間的幾百名黃巾披甲精銳羸弱的像個小雞崽子似的,被那一口口環首刀借助馬勢,撕裂了一道道巨大的傷口,撞進了漫無邊際的黃色大潮之中。
被這突如其來騎軍衝陣打的措手不及的黃巾精銳,不禁有些發懵,就連那些整天鼓吹自己是不世出大將之才的黃巾渠帥們,也沒搞清楚這支天降的神兵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真的是從天上來的天兵天將不成。
是了,當西涼鐵騎瞬間衝破邊界人人披甲的黃巾精銳,那些信奉鬼神的黃巾渠帥們哪有不相信的道理,還沒有真正交手,士氣已頹。
偏偏又不信邪的,第二支軍陣的黃巾渠帥曾經也在黃巾力士裏效命一段時間,知曉更多的內幕,哪裏有那麼多的牛鬼蛇神,要說有還真是一個,大良仙師,其他的都是淫祠野祀。
膀大腰圓的黃巾渠帥抬起雙臂,那口重的不像話的二十斤大刀,與獰笑的臉龐並齊,雙腿開始下壓發力,準備來一招無往不利斬殺了四名漢軍曲長的跳斬,那匹高頭大馬越來越近,黃巾渠帥似乎已經看到連人帶馬被劈成兩半的暢快光景。
“嘭——”的一聲悶響,鮮血四濺,黃巾渠帥的腦袋刹那間被馬超一槍捅的稀巴爛,後麵披甲的黃巾精銳,在這龐大力道的衝擊下,橫飛出去七八人。
西涼鐵騎作戰包括天下所有的騎軍在內,往往都是借助重達兩千斤以上的高頭大馬衝力,馳騁疆場,但這股戰馬奔馳所帶來的衝鋒勁,著實太大了一些,往往會對騎卒們的手臂造成巨大的損傷。
除非是馬超馬岱這樣的無雙猛將,大多數使用的騎槍多是一錘子買賣的特製白蠟杆子長矛,洞穿敵軍的一瞬間,韌性十足的白蠟杆子經過特殊工序的製作,當即崩碎,卸去巨大的衝鋒勁力。
這樣一來,除了戰馬的飼養,甲胄的養護,騎卒的培養,又是一大筆不菲的花項,這對於富得流油的幽州突騎來說都有些承受不住,更別提窮的叮當響的西涼軍,因此西涼軍索性放棄了騎槍,隻使用製式環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