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寧:我畫張愛玲
特別報道
字伯熙,號山樓道人,1965年11月出生於山東濟寧,現居北京。2008年就讀於中國國家畫院鄧嘉德工作室,2011年在文化部現代工筆畫院研修。現為中國國家畫院鄧嘉德工作室畫家,濟寧市青年美術家協會主席,濟寧市中國畫藝術研究院副院長。作品多次在全國、省市參展並獲獎。
張愛玲出身名門,祖父張佩綸是清末同光“清流派”的中堅人物,外曾祖父李鴻章更是中國近代史上鼎鼎有名的人物。不過她的童年是黑暗的,生母流浪歐洲,剩下她和弟弟在父親和後娘的監管中成長。或許這是導致張後來的作品充滿悲觀與勢利的主要原因。少年時一刹那間轉瞬即逝的明亮與快樂,然後青年時橫空出世時的恣肆與輝煌,最後,剩下的幾乎全是道不盡的無奈失意與蒼涼……孤獨、困頓、乏愛、早慧、自尊,由此而形成了愛玲孤清自傲的性格。她的作品充滿悲劇感,時時洞見芸芸眾生“可笑”後麵的“可憐”,把“悲涼”的人生刻畫得入木三分,顯示出作者的悲天憫人之情。而她在現實生活中卻是一個把藝術生活化、生活藝術化的享樂主義者,並且性情冷漠怪僻,對親眼所見的一些不幸和苦難沒有同情,唯有厭惡。她的作品表明她通曉人情世故,而她在實際的人情交往中卻表現出木訥和畏懼,從衣著打扮到待人接物,均是我行我素,獨標孤高。她在上世紀40年代的上海迅速成名,大紅大紫,風光不讓當紅的電影明星。而幾十年之後她卻在美國深居簡出,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以致有人說:“隻有張愛玲才可以同時承受燦爛奪目的喧鬧及極度的孤寂。”
我采取較空曠的構圖,晦暗的背景色調,溫暖的寫字台和喧囂而冷寂的窗外景象來表現她的“塵世間即使有多麼的黑暗與蒼涼,總還有一些溫暖心靈的東西在!”。她的服飾是清、民國混搭風格,表現她特立獨行的審美趣向,表現她是“善於將藝術生活化、生活藝術化的享樂主義者”。在形象刻畫上我並沒有拷貝她的某一張曆史照片,而是研讀大量照片熟悉她的形象特征,繼而創作了這樣一幅我心目中的張愛玲。
張愛玲
致敬詞:說她是中國文學史上的一個“異數”當不為過。文字在她的筆下,才真正有了生命,直鑽進人的心肺裏。她就是張愛玲。
張愛玲的小說擁有女性的細膩與古典的美感,對人物心理的把握令人驚異;在張愛玲的性格中聚集了一大堆矛盾:她是一個善於將藝術生活化,生活藝術化的享樂主義者,又是一個對生活充滿悲劇感的人;她是名門之後,貴府小姐,卻驕傲的宣稱自己是一個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她悲天憫人,時時洞見芸芸眾生“可笑”背後的“可憐”,但實際生活中卻顯得冷漠寡情;她通達人情世故,但她自己無論待人穿衣均是我行我素,獨標孤高。她在文章裏同讀者拉家常,但卻始終保持著距離,不讓外人窺測她的內心;她在上世紀四十年代的上海大紅大紫,一時無兩,然而幾十年後,她在美國又深居簡出,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以至有人說:“隻有張愛玲才可以同時承受燦爛奪目的喧鬧與極度的孤寂。”
現代女作家有以機智聰慧見長者,有以抒發情感著稱者,但是能將才與情打成一片,在作品中既深深進入又保持超脫的,除張愛玲之外再無第二人。張愛玲既寫純文藝作品,也寫言情小說,《金鎖記》《秧歌》等令行家擊掌稱賞,《十八春》則能讓讀者大眾如醉如癡,這樣身跨兩界,亦雅亦俗的作家,一時無兩;她受的是西洋學堂的教育,但她卻鍾情於中國小說藝術,在創作中自覺師承《紅樓夢》《金瓶梅》的傳統,新文學作家中,走這條路子的人少而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