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非典正在北京盛行。絕望的嘟嘟就想到北京去把自己染上非典,然後再傳染給那老死頭。可是當時的北京進出人等非常嚴格。
嘟嘟是個不甘寂寞的人,是個閑不住呆不慣的人。後來又回到鐵嶺,她不斷地折騰著,在做事情,在拚搏,再圖謀發展。一年一年下來,她不斷地求索……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這是個八竿子搭不到的遠房再遠房的嫂子打來的電話。那嫂子說:“快來吧,我們這兒,是發財的最後一塊土地了。”
嘟嘟興奮。問:我去能做什麼?
那遠方嫂子說:“隻要你來,你能發大財,把你過去所有破滅的夢想,都會重新實現起來!”
嘟嘟心想,可不敢再失去機會了,自己這些年來,從沒有遇到過好的機會,既然二嫂看得起自己,把好的機遇告訴自己,是看得起俺,機不能失,失不再來。去!
嘟嘟來到南方省的南方市,見到了二嫂,對這發財美夢的行當,一下子就大失所望起來。她憋在這兒大哭了三天,這和自己在沈陽弄的那個保健品有什麼出入啊?這倒黴的二嫂,她為什麼要坑害我呀?是我殺了她,還是我自殺呢?嘟嘟感到絕望,感到了人生的滅頂之災即將來臨。折騰了這麼多年,失敗一個連著一個,在再也燃不起希望的時候,二嫂把她的死灰複燃了起來,可是又兜頭一盆的冷水澆來,她不絕望都怪了。
死?也不能就這麼白白地死去啊!自己還有父母,還有公婆,還有老公,還有兒子。對這世界上有眷戀也有恨,眷戀隻能遺憾地失去了;可這恨該怎麼發泄出去啊?人生的種種不如意,沒有辦法更改了,可對有些的仇恨,也無法報了。死都是遺憾地去死!
那幾天,嘟嘟整個精神都崩潰了,身體也要垮掉了!
嘟嘟已經兩天沒有吃沒有喝了,她的遠方嫂子,也不勸也不說,任她自己崩潰,任她自己痛苦,任她自己絕望。這是不是趙本山小品裏說的崩潰療法?反正她把嘟嘟招領進來,就不問不問,愛答不理的。這總有點有悖常理的,其實,她的二嫂是個厚道之人,看著也麵善的。嘟嘟的崩潰也崩潰的差不多了,絕望也絕望到底了的時候。二嫂子才來關注她,要帶她去吃大餐,去見世麵。
並不情願地跟二嫂去了那家大酒店。是一家叫南南之春的酒店。酒店裝修有些舊了,看得出來當年的氣派。二嫂二哥帶著嘟嘟,來到酒店的時候,包間裏邊已經坐滿了人。滿滿的兩大桌人。男的女的;年齡也不等。見他們三人到來,主持人是一位三十一二歲的女孩,她站起來,首先說:“歡迎二嫂二哥的到來,也歡迎這位姐姐的到來。”
於是大家就鼓起掌來,真誠地表示歡迎。嘟嘟不知道,其實大家歡迎的不是二嫂二哥,而是她。對新人的到來,大家給予足夠的尊重。女孩給二嫂二哥嘟嘟,安排了座位。她們的到來,就算人齊整了。飯店菜上的很快,一會兒滿滿兩桌子的菜就上齊了。那不算漂亮也不難看的女孩站起來,她說:“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阿芳,是黑龍江大慶的人。我到南方市二年了,深深地愛上了這片土地。也在這裏找到了我的位置,這裏給了我一片天地,給了施展才華的機會。我現在不負重望已經做了老總了。我認為大家很快都會做老總的。”她說完,她身邊的人接著說。這個人是吉林梅河口的,他說他是剛剛來的,介紹人就是阿芳,他被這兒的發財機會深深地吸引,準備回家做好善後的事情就過來,這塊寸土寸金的地方,我是深深地愛上了。
大家就熱烈地鼓掌,歡呼。場麵熱烈,情節感人。
每一個人都一一作自我介紹,有先入為主的成功者,現身說法,言傳身教。也有是後來的進行考察的,對前輩們羨慕而敬佩,對這國家項目心向往之,亟不可待。到了嘟嘟介紹自己時,嘟嘟很尷尬,站起來。她有些窘迫,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怎麼去說。大家都把期待的目光對準了她,這使她更加被噎住了。看到大家在等自己說話,嘟嘟幹嘎巴嘴說不出,她越說不出她越著急。最後就實話實說,終於說出來了。“我是二嫂介紹來的,我不知道國家項目是個什麼項目,我是稀裏糊塗就被二嫂子說過來的。我就感覺大家搞的,像傳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