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莉看看小醜那傻了吧唧的樣子,笑了。這人做個情人很可靠,不會花言巧語,不會騙人,雖不機靈,憨憨癡癡的也挺可愛。這樣的人也有大弱點,不解風情,關鍵的時候看不出火候,愣是拿人家的熱臉當個冷屁股。總不能直言不諱地說:我們倆做個情人吧?這一層不點透,他還真給你傻。是真傻還是裝傻,說不清楚。這社會誰見了好處不上?還真就有這木人,他不上。這人怎麼能還會寫小說,真讓活人納悶。他怎麼能還娶了一小媳婦,怪事!
正想著,條條的電話直接打到了馬莉的手機上。馬莉說:“好吧條條,我可以借你錢,但是遠在南方市,你讓小醜給做個擔保,他來簽個字據,我就把錢打過去,打到你的卡裏。如果你哪一天還不上錢了,就由小醜替你還。”
“謝謝你,馬莉。我和小醜老師說說。”條條在那邊心慌的都要爆炸了。天哪,上帝啊,真會有人借我錢,還借這麼多的錢?小醜啊小醜,給我擔保吧。
馬莉把電話遞給小醜。小醜說:“你好條條。”
“老師大哥,你都聽到了吧,幫幫我。”條條懇求地說。
“我?”小醜傻是傻,可是關乎到金錢的事情,而且是十二萬哪!如果條條不還,自己就得替人償還債務啊!這十二萬,不是小數目了,要是前十年,無所謂的,自己做點文化生意,現在自己閑在家裏,玩所謂的思想遊戲哩。
條條那邊在等著小醜的回話;這邊的馬莉在看著他。小醜很尷尬,奇虎真難下。現在不是以往,以往小醜風光那時候,小醜有錢,自己就借了,也不在話下。這些年無所事事,沒事寫幾破字逗逗自己玩,憋在家中,不掙錢啊。
小醜最要的是麵子,他看看馬莉,對電話那邊的條條說:“我替你簽字,替你擔下保了。”小醜雙眉緊鎖,把電話給了馬莉。馬莉對條條那邊說:“這事情就定了,什麼時候要錢,打電話給我,並把卡號告訴我。”馬莉說完,掛了電話。
“來來,哥哥喝酒喝酒。”馬莉很能喝酒,小醜現在基本是把酒戒了,哪喝得過她呀,幾個連杯,就要把他整趴下了。小醜好麵子,逞能,不肯服輸。
“哥哥別緊張,我不用你簽字了,也不用你擔保了。不過這事不能跟條條說,就說是你簽的字,擔的保。”馬莉說,顯出女人的大氣。
“不,我必須得簽,我一定要擔保,你別看不起我,我說話算話。”
“真認真了?”馬莉說。“算了吧,條條也算是我的朋友,就是這些年來沒有來往,不太知道現在的情況。”
小醜說:“禍是我惹得,我來頂缸啊。你的電話是我告訴她的,也是我說你有錢,建議她和你借錢的。她本來是要和我借的,我沒有,就推給你了。”
“哈哈哈,幾杯小酒下肚,就什麼實話都敢說啊,不打自招了。”馬莉笑的前仰後合。
“不喝酒我也是要說的,我不能憋在心裏頭,我不裝事。”
好了好了,馬莉說。“不說這些了,我們說點別的吧。說點什麼呢?唉,你有沒有情人啊?”
“沒有。”小醜回答的很幹脆。
“為什麼沒有?”
“不知道。”
“你想不想有啊?”馬莉問的更加直接。
小醜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不回答也說不過去,回答她吧,這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有時候想有;有時候不想有。”
“想有的時候為什麼不處?”
“條件不允許啊。無業遊民,一無錢二無地位的。誰願意跟這樣的人處情人啊?那不是傻二X嗎?”小醜調侃道。馬莉說:“那也不一定的。有人就會喜歡的,有錢有地位,不是絕對的。”
“那最起碼也是相對的呀。這一相對,就把這些沒權沒勢的人相對下去了。”小醜說。“我倒是有一位女朋友,北京的,相處大概有近十年了吧,可我們不是情人,我隻是好朋友。”
“好到什麼程度?”
“她和我要我的車。”
“那還不是情人?”
“不是。”
“你們沒有上床嗎?”
“這話問的,真直接。當然沒有了。”
“歪理邪說。”馬莉說。“你是傻呀還是有病呢?還是她傻她有病?”
“都沒有病。”
“有病就是有病,一定是有大病了!不是正常人,那就是有病!心理上肯定有病,生理上肯定有病。”馬莉的話有些聲高了。小醜就臉紅了,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小醜隻好低下頭去喝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