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條正看小醜的下身時,小醜翻個身,大腿碰到她的下腹。小醜自己在肉體一接觸時,醒了。小醜看看條條,把掉在一邊的白毛巾抓過,蓋在身邊,說:“這幾天休息的不好,老失眠,這兒熱乎乎的地板,真催眠。”
“我也是。”條條說。“這些日子總睡不實,在這兒睡的香。”
他們倆一說話,嘟嘟也醒了。“你們倆醒的挺早啊,悄悄話吧?。”
條條笑笑,說:“嘟姐睡得好香啊。”條條已經從郭金剛性侵犯的陰影中逐步走出來,剛開始見到嘟嘟,悔愧難當,真想自殺投河般的感覺。現在淡了。反正也不是自己勾引她老公,是她老公管不住自己超常規的家夥的。郭金剛這家夥很是威猛,也很野蠻,天馬行空,我行我素,不管不顧的,像牲畜!
嘟嘟說:“文學圈那些家夥們都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奇聞軼事,說說我們聽一聽。”
三人躺在這硬硬的溫熱地板上,要是說閑散之嗑,該相當愜意。嘟嘟說這話顯然是要小醜談的。小醜沒有接言。小醜對於文學圈早就隔離的有些荒漠了,除了自己還能幾本大刊讀讀,如《十月》《收獲》《當代》外,基本不知道這裏邊的人和事了。作協主席,刊物主編,他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他們的姓甚名誰了。
條條說:“現在說這些還有意思嗎?”條條對文化界人頗有微詞,甚至說對這些人有點反感。哎,文化圈子小,資源少。舞弄文字這種人又多,資源分配肯定不夠,競爭必然激烈。體製內壟斷可想而知。主編和編輯都在寫作,各個刊物之間,當然就有所交易了,換稿子發表,情理之中。再加之人情稿,關係稿,推不掉的老資曆稿,還有大名家的稿,推都推不掉。雖然刊物辦得沒有人看了,但是國家財政還養著人頭費,再拉點讚助,或者搞個名由做個什麼活動,到企業去忽悠悠,騙一點錢回來,還能過日子的。
小醜知道條條的看法,她早就對小醜說過。小醜也知道這些的,可是別的行業就好到哪去嗎?照樣不樂觀。一些政府機關公檢法,國稅地稅,工商等機構的人員中,都是那些官員子女親屬們位居著。有才學的窮大學畢業生們照樣的找不到好工作,甚至連工作都找不到,芊芊學子們往返於各個招聘會場疲於奔波。
小醜的心態比較的平穩,他對文學圈子看得很淡然。寫作不能養家糊口,那就當做一種愛好和樂趣吧。靠寫作來養家糊口甚至是賺大錢的,那是極少數,有體製內的壟斷者,也有出版商們炒作造星的個案另類。小醜後來就不想靠文字能夠賺錢了,隻想把想法發泄出來,快感自己為樂趣,就算是自慰吧。
條條說:“我們現實的是做這項目的工作,我們必須賺錢,養家糊口,我倒是簡單一點了,隻養自己。”嘟嘟給條條丟了個眼色,不讓她提國家項目的事情。小醜看在眼裏,心說嘟嘟也太沉得住氣了,都到了這火候上,還在忍而不發,真是高人啊。條條看懂了嘟嘟的眼色,就止住不再說了。
小醜也忽然聰明起來,回避尷尬,就說:“我們還是談點文學吧。不過我不懂詩歌,我對詩人不熟悉。”
嘟嘟說:“那就談談你熟悉的小說吧。”
小醜說:“不過我對小說現在也不再熟悉了,陌生了。潮流太快,我隻是愛好文字,跟文學圈分離開多年,跟市場也沒有聯係,被拋棄了。”
條條說:“也許這對你來說是個好事。這樣你也許就會有自己的寫作風格,有自己的寫作特點了。”
嘟嘟熱了,把白毛巾掀開放到一邊;條條熱了,也把毛巾放到一邊。小醜也熱了,也學她們把毛巾放到一邊。嘟嘟的大腿有些胖,肉也是結實的,條條的大腿則很苗條細長,露在外邊,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嘟嘟的腿粗黑粗黑,條條的腿細白細白,但是都很性感,晃得小醜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