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條逐漸冷靜下來,慢慢脫了外衣,去把窗簾拉死拉嚴。回到床邊脫去了內衣。小醜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下手。條條什麼都不說,尾上床,躺進被窩。
小醜呆滯了一小會,也自覺地不自覺地脫衣上床。故事還沒有發生前,小醜拷問條條。
你和那郭金剛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你說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啊。
不可能沒怎麼回事,一定是真怎麼回事了!
你為什麼要非說我們怎麼回事了不可呀?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因為你們之間的眼神不對勁。
條條心說你這蔫人眼真毒,難怪喜歡寫小說。哎,那天嘟嘟姐出去工作了,我在家休息,後來他就進來……那也不能怪我嘛!
難道不怪你怪我嗎?其實也沒什麼,但你是嘟嘟引誘過來的,你偷人家的老公,這怎麼麵對嘟嘟啊?
我當時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
你要是堅決不同意,堅決反對堅決抵抗,他還能得逞不成?不是你沒有辦法,而是他沒有辦法了!
條條想也是的。自己沒有堅持防線的死守。當時到後來條條門戶洞開,就改革開放了,一改革,汙泥濁水就潮水般一齊湧進來……
醜哥哥,你恨我嗎?
條妹妹,我不恨你,我可憐你。
小醜把條條光滑細潤柔軟的身體攬在懷裏,條條就喘得緊了,有低緩的聲音傳出來,刺激著小醜。條條喃喃地說:我是愛你的,我愛……小醜的嘴壓上了那呢喃的薄嘴唇。
海潮和緩地漫過海灘,海浪拍擊海岸。一浪接著一浪衝擊洗刷著岸邊,有條不紊的過程,沒有急風暴雨,沒有瘋狂,沒有飛沙走石,平淡卻有趣味地進行著一場男女間的升華。海潮一點一點地退去,海浪也無聲無息地悄悄消失,海灘露出和緩的沙,細細的,還有貝殼,還有光滑的鵝卵石。靜,靜了下來,寧靜。沒有話語,一切盡在默默地體味中,寧靜致遠。
窗外有細細的風聲,輕輕地滑過窗欄,摩挲著漸去的春天……
“醜哥哥,我想問你件事。”條條說。
“什麼事?”
“你和嘟嘟姐有沒有?”
“有沒有什麼?”
“那事?”
“哪事?”
“就是這事。”
“你真小心眼。我防她還來不及,怕她陷害我。怕她設計我,怕她圈套圈我,然後夫妻捉奸,然後綁架,然後索要贖金。”
“反正你和嘟姐倆挺好。”
“我們是能夠相互理解,溝通起來容易,但沒有別的。她人看上去很善良,又男人性格,做人挺大氣的。她早早晚晚能夠成點事的。”
“她很敬業,對工作是真正的投入。”
“不說她了,說說你吧。你現在手頭還有沒有可利用的資源?比如親屬和老朋新友?”
“沒有啊,我的親屬都窮的生活難以為繼了,哥哥不成,父母更不成。”
“我到想到一個人,可能能行。”
“誰啊?”
“你的前夫,他做工程該是有點錢的,而且他在外邊花花世界揮霍了不少錢。我知道他對你不夠意思,這也是給他提供了一個平台。”
“你了解他?”條條搖搖頭,又晃晃頭。“你不一般的醜老師。我以前就是以為你隻會傻實惠,沒想到你心中有數。你真的不傻啊,你不是傻子。你說你家人都說你傻,你不傻,若傻也是假傻裝傻。”
小醜不說話了,他有點頭暈,有點困倦疲勞。畢竟方才海潮海浪地洶湧澎湃過了,現在需要休整養息。
條條自言自語道:“我絕不會求他的,我死也不會求他的,他太不夠人了,他做死吧他……”
條條睡不著,前夫和自己,那是先好後不好,他在外邊沾花惹草,野花遍地采,家花曬成黃花菜。苦在心中,卻裝出幸福非常的樣子給外人觀賞,多麼美好的家庭,其實已經是危機四伏,瑤瑤墜墜。離婚後的日子,更加的困苦不堪,否則能上當到了這裏?
小醜輕輕地打起了鼾聲。條條看著小醜,他人倒還可以,可是是別人的丈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