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咖啡人特意給弄來一瓶酒,黔驢挑頭大,不好答對。哎呀,這真是個燙手的山芋,這活接的,豆腐掉灰堆,吹不得也打不得。咖啡人給她炒了幾個稍微講究的菜,心說這還請了一個祖宗來,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吃飯的時候,咖啡人說:“尚老板,我不會喝酒,我不陪酒,你自己自便喝吧。”
黔驢不高興了,她看了看咖啡人拿回來的酒,感覺一般,就翻起了小眼白。
“那怎麼成啊?一人不喝酒,二人不成席。”黔驢說。“你糧食大老板豈能說不會喝酒就真的不會喝了?你這堂堂的北方大漢,哪有不會喝酒的道理?不跟妹妹喝,就是瞧不起妹妹了。妹妹無非就是長得不漂亮唄,看人看麵不看心,那可是戴有色眼鏡的。其實你妹妹挺有內秀的,也才華不露的。”黔驢把小媚眼往上翻了翻,看看咖啡人。她的這種不要臉勁頭,妹妹在關鍵的時候,很起作用的。甚至還能打動人呢。
咖啡人真是無奈,說:“那就陪你喝一小盅吧。”咖啡人一想不對,這女子喝起酒來,向個酒漏子,得心中有數。咖啡人馬上給皇姑人打電話,說家中炒了幾個小菜,略備小酒請務必來一敘,打車來,越快越好。咖啡人很有心計,他知道皇姑人來了,一切就都由他開抵擋了。這是個棋逢對手的酒友,有得一拚。皇姑人挺講究哥們義氣的,他來了自己也心中有點底氣。
皇姑人住的和咖啡人相對近些,十幾分鍾就趕到了。皇姑人一到,黔驢就有點傻眼,本來她想和咖啡人喝個痛快的,這回可好,殺出個程咬金來,當燈泡不是嘛,真礙眼。皇姑人那天的喝法確實把黔驢喝廢了,遭了大半宿的罪,好在第二天就緩過神來了。黔驢不知道皇姑人這老鄉的深淺,就收斂了些。
二人開始相互吹噓對方的酒量、能耐,還成了英雄惜英雄了。皇姑人上次是為所謂的情敵郭金剛報一箭之仇,也算是如願以償,但自己卻被自己幹趴下了,折騰了兩三天。黔驢也是大半夜大半夜的折騰,她也算服了皇姑人。
現在,咖啡人的家中晚宴喝得矜持而收斂,大家好像都是君子文明喝法。咖啡人先生好像看出了門道,就說:“我這略備酒水,簡單的,不成敬意,我又不勝酒力,怕陪不好二位。我希望金兄銀妹能喝個痛快,大家都是老鄉,尤其你們倆,又是住在同一座城市,在這南國的風景城市裏相會,是緣分,應當來個一醉方休的,酒我是提供得起的。來喝酒喝酒。”
皇姑人不傻,他才不敢和黔驢死拚哩;黔驢也是見好就收的主兒,上次教訓很深刻的,皇姑人的喝法怪怪的,特別,受不了,真的受不了。皇姑人更是不敢和黔驢的這種喝法抗衡,這女人喝起酒來,瘋狂一點都不誇張。
黔驢說:“咖大哥,我們不能喝的過多,那樣會影響工作的。”
“尚老板說得對,我們以工作為主,以友情為重,喝酒的機會有的是。你說呢咖總?”
咖啡人點點頭說對,你們二位都是能幹之人,皇姑人先生一出手就大手筆,尚老板一來就設計了宏大的規劃,都是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人物啊!
可是,說歸說,一旦幾杯小盅酒下了肚,這皇姑人還能是皇姑人了嗎?那黔驢還能是黔驢了嗎?他們倆都不是他們倆了,來吧,幹!好像誰不喝多誰是王八犢子似的。咖啡人心想得,你們幹上了,幹吧,我無非再多費一瓶兩瓶一般酒而已。看他們好戰,也別有一番滋味。皇姑人咋咋呼呼,酒話上來了。黔驢則拿出了看家的本領,什麼上到中央,下到地方,都是她的天下,她是個無所不能,回天有力的神仙一樣。咖啡人看著他們倆的表演,覺得挺有趣的。偶爾也插上一句話,怕冷場,避免自己不熱情留下話把。
酒後,皇姑人歪歪斜斜地回到家,演習他的工作,繼續他的輝煌之舉。黔驢也是在節製範圍之後,放開喝得的酒,神智是即清醒有混沌。咖啡人則象征性地喝了一點,但卻有點反映的感覺。他收拾晚飯碗筷盆碟,收拾好後,就草草地睡下了。本不打呼嚕的咖啡人,喝點酒在作用,現在卻呼嚕聲聲。
不知不覺中,半夢半醒中,咖啡人影影綽綽地感覺一尤物貼在身邊,粘粘膩膩的,好久沒有的感覺了,好像是女人,好像是女人美麗的身體。咖啡人心想,這把年紀了,還能做個春夢,哎,看來自己還青春著,沒老化,離垂暮之年遠矣。夢中的感覺真的極致,比現實更加的超現實。咖啡人正在洋洋得意之際,好像有一隻大肥貓往他的懷裏邊拱,他感覺不對,這有一點不像是夢,好像是真實的,肉乎乎的感覺,他一激靈,醒過來了。原來是黔驢躺在他的床上,喔,同眠共枕啊。小醜的話一下子提醒了他,千萬別碰她。咖啡人一下子坐了起來,說:“尚老板,你還是回你那屋去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