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條條的苦悶
小醜回到沈陽後，條條忽然無了主心骨。國家項目的工作要做，可是自己茫然不知該如何做項目。大靈通倒是便宜，可以隨便便宜地打。關鍵是打給誰？父母親嗎？明顯不行；哥哥嫂子，也不成，哥哥扔不下他的班，嫂子下崗，家境貧瘠。這不工作，那可就是坐吃山空。
條條覺得無助也無聊。於是就給小醜打了一個電話。這時小醜正在和皇姑人喝酒，聽他和他的發小在說他的妻子的一些情況。
“醜老師醜大哥，你現在好嗎？”
“回到家裏，自然都是習慣，還好。我正和皇姑人他們喝酒呢。”
“我說電話裏邊這麼吵鬧。”
“你有事嗎？”小醜走出飯店，到外邊和她說。“既然參加了工作，就要努力，就得堅持。嘟嘟堅持下來了，現在就能維持住。”
“說得好聽，那麼容易呀，若容易都是百萬富翁千萬富翁了。你一走，我現在很恐慌，心裏便沒有底。我很害怕，從來沒有現在這麼怕過。在沈陽我再慘，也沒有這樣不安過。”
“可能是因為離開家，又一個人生活的原因。”
“我一直是一個人生活，都多年了，也沒有過分地感覺到孤獨和寂寞。現在卻不同了，我心慌。”
小醜不知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她好，自己也是被條條美麗感召下去的南方市，所不同的是自己沒有參加項目工作。
“醜哥哥，你就別寫那所謂的文學名著了，也換不成錢，就是換了也換不了幾個。你過來吧，我離不開你，真的離不開你。和我一起往前走吧，有你在，我就心有底。”
“我理解你的心情，你現在趕緊抓住黔驢，她能張羅，她會把你帶起來的。”
“她？她現在和金老板搞得火熱，不知道在鼓搗什麼呢。她可真是能耐。先不跟你說了，有人按門鈴。”條條掛斷了電話。條條去開門，是郭金剛來了。條條對郭金剛並不反感，但也沒有什麼感覺的那種，盡管他一表人才。條條對於郭金剛上次的那次強奸，居然沒有恨，但卻無愛。她對郭金剛沒有好感和惡感，這種中性的感覺最可怕，也許最致命。
條條現在心裏邊之裝著小醜老師或者小醜哥哥，沒有別人的意思，是她信任小醜的為人。郭金剛非常嫉妒小醜，小醜一走，高興的他天天喝小酒。小醜走的那天，他就想來條條家裏邊，但機會不成熟，嘟嘟一直跟他在一起，他無法借口脫身。第二天第三天都沒有時間來條條這兒神往。
今天機會來了，嘟嘟去工作了。別的工作友家中來了新客，嘟嘟友情客串講師角色，詳細地講解國家項目的全盤過程，前景、未來、方向等等。
郭金剛說：“怎麼還不歡迎我啊？到你的府上了，最起碼要看茶賜坐。”
“你自坐吧，要喝茶，我給你燒去吧。”條條對郭金剛不冷不熱的態度。郭金剛說：“不用了。我們也不是一般的關係，我覺得小醜這家夥一走，你也該寂寞了，一定孤獨了。我不來陪陪你，誰來呀。”
“郭——金——剛，我告訴你，那回的事情，是初次，也是最後的一次。別的事情你就別再想了，我們算是個一般的朋友，你要尊重我，也要尊重你自己，而且必須絕對尊重嘟嘟！”
“其實啊，這活人，沒有必要那麼較真，那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都什麼年代了，還把自己弄得跟個苦行僧似的，多累啊。”
“累與不累那是我個人的事情，不勞你操心。”條條說。
郭金剛湊過來，手腳就有些不利索了。條條說你自重，你自己尊重一下你自己。郭金剛已經是心猿意馬控製不住自己了，他過來便抱條條，條條死命般地推他，同時把頭來來回回躲閃著郭金剛湊過來的滿是胡茬子的嘴。這時條條的大靈通月鈴不住地響了起來，條條急中生智慧，說：“金老板到了，快放開，他約好了要來，還有他的保鏢一起來。”郭金剛一聽，馬上放開手，但很不甘心情願。
條條去桌子上取電話。她順便去了廚房，偷偷地把一把剪子揣在衣服裏，以便防身。電話是小醜打來的。小醜在那邊說：“你是不是很寂寞呀？”
“是！是又能怎麼樣？你也走了，沒有人陪我，能不寂寞嗎？”
“我好像聽你屋裏邊有聲音，有人吧？”
“你不在了還不行別人來啊，你嫉妒什麼！”
“要說嫉妒啊，我還真就有點嫉妒一個人。”
“誰啊？”
“郭金剛，這小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可是他一看就是個獵豔的主兒。”
“他就在我家。方才還動手動腳，是你的電話救了我。”條條委屈地哭了。
小醜那邊很沉悶地說：“我之所以給你打電話，就要說，當你悶了的時候，一是找嘟嘟聊一聊天說說話；二是把筆揀起來，寫寫詩歌來打發一下寂寞。你把電話給郭金剛，我和他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