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還真是沒有怕她,說:“你那大話沒有用,你就真有背景也是山高皇帝遠,能把老百姓怎麼樣啊。”嘟嘟不吃黔驢這套。黔驢無奈嘟嘟。隻好說:“你到底要我作什麼?你就直說,別來這些沒用的,都影響了我的喝酒情緒。”
“你最近不是約來了幾位畫家嗎?往條條這邊介紹啊。”
“行,沒有問題。”黔驢說。“別再說這些個破話了行嗎?我想喝酒。”
嘟嘟給她瞞上一杯白酒,“來來,滿上,我敬你一杯。”嘟嘟和條條河的是啤酒,黔驢自己喝的是白酒,她要喝完了白酒再喝啤酒。嘟嘟一口幹掉了大杯中的啤酒,條條也隨其後幹掉了。
黔驢也要幹。嘟嘟一把握住了黔驢拿酒的腕子,說:“慢慢喝,你是白酒,不能幹,喝一大口就OK了。”
黔驢酒喝了滿杯的大半。她倒也不是怕嘟嘟,但嘟嘟不吃她那一套,她就沒有轍了。有人跟自己硬頂著,誰也會懼些。黔驢說:“嘟嘟姐都說話了,我總要給點麵子。明天我就把宇宙畫家介紹過來,他還沒有參加工作,正在猶豫中。”
條條說:“宇宙?我聽說過這畫家,還挺有點小名氣的。人就是傲點,我家的親屬認識他。”這次吃飯的效果符合嘟嘟條條的預期。嘟嘟不再說工作了,就無意中把話題轉到了男人的身上,首先談的就是皇姑人。
皇姑人隻是到了南方城市後,她們三人才認識的。以前均不熟悉,現在談到皇姑人時,黔驢的話就多了。她說皇姑人這人不怎麼地道,總喜歡女人那點事情。這人缺少自愛,缺少自知之明。這人還——
嘟嘟打斷了她的話,說:“這你說的就不對味了。皇姑人大哥挺不錯的,他為了你把婚都離了,就良心公正話,多感動人啊,你尚老板應當知足,應當謝謝人家。”
黔驢正生皇姑人的氣,本來希望他和她一道“吸煙”,一道共同前進,一道共同興趣共同上癮,他卻戒掉了!皇姑人這些日子,進步快,掙錢容易,手頭裏邊有幾個活躍的大子,黔驢本來希望從他那裏摳出幾吊錢來,他可好,就能在上了癮的情況下愣是戒了。而且還讓他的朋友耍弄我!黔驢挺生氣。他生氣的還有一點,皇姑人這些天不到她的家去,怎麼還學會躲了?不來生活生活了?狗男人,吃過了就厭惡了!
當然,這些事情黔驢死不能說的。條條不說幾句話,她隻是聽客,時兒點一點頭。嘟嘟今天說的黔驢也是軟肋處,她不能不正視,人在市麵上混生活,必須要符合基本的公共道德,不超出大眾認可範圍內的規矩。不符合了,超出了,就要有人來反對你,責難你。譴責你,那你的日子就不好過。
話說皇姑人正被人家三女士評頭品足,皇姑人也在那隔壁的屋裏與郭金剛先生二人,在評價條條和黔驢,嘟嘟是郭金剛的老婆,不能評論,郭金剛不知皇姑人和黔驢的極特殊關係,所以就說來頗見味道,甚至在酒力作用下,敢於下流和放肆。大廳的散桌人多話雜,兩個包間雖是隔壁,但相互說話聽不見。
條條不得不佩服嘟嘟姐的厲害,她能降住黔驢,真不簡單。同時也覺得奇怪,黔驢是個很古怪的女人,說不清楚是什麼性格。嘟嘟今天采取了強大的進攻態勢,說話步步不讓著她,還真就把黔驢的火力給壓製下去了。
黔驢這些日子基本不在畫廊,她總跑金老板那兒,神神秘秘的公幹。他們幹大買賣賺大錢的營生。黔驢金大老板把個畫廊扔給了從沈陽來的幾位畫家看管。幾位畫家隻會畫畫,哪會經營生意,畫廊慘淡,不死不活地在那兒掛個牌子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