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也算是如火如荼地幹起了業績,錢也積攢了些許,實際的數量也不比黔驢少。可這嘟嘟不比黔驢能耐,她不認識畫協主席,她不是政協委員。這一點上就比不得人家黔驢的檔次高,沒有政治地位。她與黔驢雖然都是幹這種行當的買賣,錢掙得是否光彩,是不是違法,反正真金白銀首先是忽悠到手了,先活躍一下自己的腰袋子再說,比那種兜比臉還幹淨的老百姓來說,瀟灑許多,比那些大大的官商來說自是小巫見大巫了。如果也你能弄個政協的委員或者是人大的代表幹幹,政治塗層就光鮮數倍,也是可以人三人四地在世麵上招搖過世了。嘟嘟知道,一些有錢的人都是政協委員人大代表之類的,最不濟也是民主黨派的混混。
嘟嘟不敢想進省政協,她知道自己自己認識的這些人物都不算是人物,充其量也不過是一些社會的混混們,沒有大能量的。如果入個區政協也很不錯的。但是入區政協委員沒,那也不是個簡單的事情。必須得有人介紹,必須得有有分量的人推薦才可能。自己撐爆了個小酒店,規模不大,資產也不高,雖然攢幾個小錢,那也不是光彩行當來的。當然,毋庸粉飾,很多做生意的人都花些錢進了代表和委員的行列,根據自己的經濟實力,而相應地入不同界別的代表和委員,也都有自知之明。尤其是房老板們,都在其位置上有個座位。房老板們的口碑在民間很不好,但也都相應有個很高的政治身份。嘟嘟就想,反正這些人也都是有錢人,自己也算是個有錢人,沒有大錢還有小錢,反正也是有錢了,有錢了,就該有個政治身份。嘟嘟決定找人也要有個護身符,她給小醜打電話:“小醜啊,你幫我一下,我要入政協,人家黔驢都入了市級的。我最起碼也要入個區級的,你得幫幫我。”
小醜說:“妹子,你打住,我幫不上你。”
“不幫啊!”
“不是不幫,而是幫不上,我和政界沒有朋友,也曆來沒有人緣,愛莫能助啊。”
“看來你還是想幫啊,這就好,我給你提供一點線索。”
“什麼線索,你說說看。”
“你認識文聯主席吧?”
“認識啊,但是沒有什麼關係啊。”
“你可以去找他幫我說說話,他是常委啊。”
“那好吧,我給你問一問吧。”
“花錢答對不用難心,你就放心辦吧。”
小醜說:“我知道你們現在都有點錢了。可是我最怕的是就這種給人錢辦事情的,我覺得丟人。好像是賄賂是的。”
嘟嘟說:“你清什麼高啊,誰不知道現在辦事情都得花錢啊,離了錢你玩得轉嗎?這叫潛規則,你懂不懂啊。”
小醜說:“我抹不開麵子啊。”
嘟嘟很不高興,說的得了得了。“我不用你張尊口,你給我們介紹認識就成。”
“那好吧,我試試。”
“你隨便定時間,在最好的飯店吃飯。”
小醜雖然上了套,給馬莉當了這個物業公司的總經理,但是他還是不太適應社會。很多事情想公事公辦就很難辦成。不公事公辦,又不是小醜的做事風格。小醜對於有些事情,還是讓皇姑人去頂風冒雪抵擋一陣子。皇姑人為了小醜,得罪什麼人他也不怕,小醜也真給他撐腰,決不讓他坐蠟。皇姑人現在是得到了極大的發揮,實現了人生的自我價值。
嘟嘟現在也是想步黔驢後塵,雖不算是亦步亦趨,也是準備看齊。再說了,凡是做點生意的,不管大小,都在各級別中代表委員的幹幹了,這很時髦,是一特色產物,不僅僅時髦,還是有好處可資利用的。演藝界更是如此,賺足了錢,還有個政治的好名聲,誰不幹啊。嘟嘟很會宣傳自己,現在也自己開著現代到處兜兜風,也人五人六的進入了一些檔次稍高些的場合上混了。鄰攤盡管沒有嘟嘟風光,也算是弄起了一夥人,上課講課,洗腦那點俗事。反正總能有人上當受騙進來。
嘟嘟有了些錢,人有點膨脹。傲慢些自不在話下,雖沒有黔驢那樣的張狂,但也是眼界高了,不像先前那樣謙和,看來人真是錢架的,有錢就腰杆兒直,喘氣都呼呼帶聲。
小醜對嘟嘟現在的變化,有點反感。有幾個錢能咋樣啊,不照樣也是一日三餐嗎,你還能多吃幾頓飯啊,那不把你的肚皮撐爆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