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了那麼兩天半,你就了解她?不太可能的。我問你,她爸爸叫什麼名字?她媽媽叫什麼名字?她家裏到底幾口人?她現在住的地方是租別人的房子,你看不出什麼來的。”
皇姑人不想撅小醜的麵子,張開嘴不自然地笑笑,心裏邊很不服氣。
在邊遠的農村,的的確確有女人騙婚的現象,而且那些女騙子們還不少,可是在城裏,沒有這種現象出現過,或者說很少。那些騙婚的女子,多數也長得不怎麼樣,條件也是一般般,可是在農村裏邊,就有少數的男人很難搞到對象,無法婚配,娶妻生子,遇到一個茬口,不惜借錢花錢也要把婚結了。這就給那些騙婚的女人以可乘之機,鑽了空子。而這未來妻,個頭接近一米七,人也長得不賴,身形窈窕,人前還得體,也不像是農村人,但她肯定就是農村人。
可是小醜怎麼就看出來了人家有問題呢?未來妻的確不是本市人,小醜猜對了,她是省西的農村人,小醜又猜對了。
不是離婚的單身女人,她有家,家中還有丈夫和倆孩子,一兒一女。未來妻人模人樣的,她在農村騙婚有過七八次的經曆。一般在新婚之夜,哄騙那些老光棍子的錢還是輕而易舉,然後找機會想辦法弄個借口,不圓房,最後逃之夭夭,有的時候也有不成功的,騙其不過,錢到手了,失一次身,算是吃了大虧,付出了一點代價,騙得幾萬塊錢,人逃走了。進城裏來行騙,她還沒有經驗。她認識皇姑人,想要騙婚,還沒有大的把握。她要到城裏來開辟市場,也是心虛的,畢竟沒有過實戰經驗,她和這皇姑人還是練手試驗田階段。未來妻到了省城也是兩眼一抹黑,後來經人介紹,就到了嘟嘟的項目中來,可是她投進了幾萬塊錢,卻愣是拉不來下家,急火攻心,卻無良策,忽然就起了重操舊業的念想,可是從何下手呢,她在嘟嘟的好友群裏便看到了一些男人們的麵孔,她就挨個加為好友,聊啊聊的……
未來妻聊到了皇姑人,也聊倒了皇姑人。皇姑人不幸中招,愛不自拔。嘟嘟並不知道這未來妻離開項目不做,是把皇姑人給算計了。皇姑人更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家算計了。皇姑人本人並不傻,可是在鑽牛角尖的愛意裏出不來,這未來妻什麼都好,就是做錯事也是錯的可愛可親。
小醜知道,勸賭不勸嫖,勸嫖兩不著。皇姑人和未來妻雖然不是嫖娼和賣淫的關係,但畢竟是男女情感關係,外人很難介入進去的。過去古語說:賭場出賊行;奸情出人命。
皇姑人也不是一點沒有感覺的,這未來妻有時候電話一響,就偷偷躲開了接打電話,說些神神秘秘的什麼。皇姑人也有過一絲的懷疑,可是再懷疑,人家都跟你同床共枕蜜蜜甜甜了,再對人家懷疑來懷疑去的,是一種不尊重,是對愛情的褻瀆。皇姑人這種善良的想法,無懈可擊。
在班上,皇姑人歸心似箭等待下班,回到家,未來妻早已把飯菜做好,撲上來,和他擁抱,親昵。然後吃飯,吃飯後夫妻生活。他們這是必不可少的固定程序,每天如此。未來妻在農村騙婚時,還不失身,淨賺人家的便宜了,在這城裏,可是不成的,賠點身子不算啥,關鍵是一定要把錢騙到手,失身也不冤枉啊。她不知道這皇姑人是沒有錢還是小心眼不肯出錢,幾次找借口,都沒有把錢騙出來。
皇姑人吃罷未來妻伺候的飯菜,二人便夫妻生活,皇姑人很是迷戀,一番折騰之後,皇姑人困倦了,想憨憨入睡。可是未來妻搖著他的臂膊,不讓睡,似乎很撒嬌樣子。
陪人家說說話嘛。
皇姑人說你想說什麼,你說吧。未來妻感覺到了是說話的時候了,就說。俺結婚,你家能出多少彩禮啊,可別太寒酸了,你大小也是個經理啊。
彩禮?城裏也不興這個,農村才講究彩禮呢,城裏都是雙方給買家用電器,更大的件是房子和汽車啊。未來妻知道自己說得有點漏嘴了,就說,老人不是還有傳統的觀念嘛。
老觀念得改改,按新觀念走吧。
未來妻想,看來彩禮這招行不通了,這是農村的把戲,城裏走不通。就又說,自己的弟弟病了,住在北京的醫院裏,已經花了好幾十萬了,你這個未來的姐夫總不能見死不聞不問吧。
皇姑人問,那你弟弟是什麼病啊?未來妻說,是那種不好的病。不好的病自然是指癌症。皇姑人問,那是早期還是中期或者是晚期?未來妻說自己也不大清楚,把精力都放在你這家夥的身上了,天天伺候你,俺都有些吃不消了。
如果是晚期,是不是有必要再繼續浪費錢財?皇姑人說的是心裏話。未來妻火了,你說的什麼狗屁混賬話,那是大活人啊,能見死不救嗎?皇姑人點點頭說你說得對,應該救治,就是最後沒有辦法了,也不後悔,得救!
那你這個姐夫能出多少錢?未來妻問。
皇姑人不作答,他沒有底氣,不久前才能吃得上飯,住得上屋,原來賣了身子,隻能賺黔驢的一頓盒飯。他沒有底氣表態,他不是摳門人,但得實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