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人現在是白天上班,晚間回家和妻子恩愛。日子過的溫馨而愜意,可是周而複始,不變地重複一種生活,太過熟悉了,也太無波瀾了。皇姑人有點覺得似乎要乏味了。於是乎他的腦海裏邊就不斷地出現大眾舞廳的場景和畫麵,尤其是路過家門口不遠的那家舞廳,他的內心就癢癢的,思想起草了。如果進去看一看,也不算對不起妻子吧?一次,兩次,皇姑人還會是忍住了,沒有走進舞廳,後來妻子為他生了孩子,妻子把很多一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孩子身上,對她的恩愛,就少了許多,豈不是有意要冷淡他,是因為騰不出經曆來分身。
這就讓皇姑人有了想去舞廳刺激刺激的內心想法。
下班了。皇姑人覺得有必要給小醜打個電話。如果小醜要以體驗生活的名義來跳一跳舞,就可以自圓其說了。不對過小醜不喜歡跳舞。還是自己進去吧。於是乎,皇姑人走進了這個熟悉的舞廳,在這裏,他收獲來愛情和婚姻。皇姑人進來時,他的心砰砰直跳,愛人和孩子在家裏會不會知道,不會遇見熟人吧?皇姑人的心是忐忑的,在這咣咣的低音炮聲中,他看到黑暗燈光中的一對對男男女女,在摟抱著走那些不按規矩的滑行步。尤其是那些上了年歲的男子,把女士們摟的更緊,身子貼得更近。
皇姑人的腦子很亂,自從小醜不幹物業總經理後,他的頂頭上司就是那位女總經理了。他直接接觸不上馬莉董事長。那位女總經理,對於皇姑人來說,是公事公辦,絕不給他辦點麵子。該獎則獎該罰責罰,弄得皇姑人一點都沒有脾氣。
皇姑人在腦子混亂中,有一女舞伴走過來,細聲細氣地說:“哥哥,來,小妹陪你跳支舞吧。”
皇姑人猶豫著,女說:“哥哥,不給麵子啊,輕鬆一下嘛,人生不能虧待自己,要善待自己嘛。皇姑人是個軟心的柿子,那就隨了人家跳嘛。皇姑人三心二意地隨著舞曲跳起了舞,其實這那是跳舞啊,就是和那女子抱在一起來回蹭蹭腳步,說些個曖昧的葷嗑或者其他的,有些人手還不甚老實。皇姑人其實是個膽子不小的人物,可是今天,他的膽子小了很多,腦子裏邊一直是在想著妻子和孩子。心裏邊矛盾。
突然間,皇姑人的屁股像是遭到了針刺一般地不自覺叫了一聲:“啊!”嚇了他的女伴一大跳,怎麼了?她問。皇姑人趕緊將身子調過去,對著女伴的耳朵說:“小聲點,看見熟人了,別說話。”女伴會意,就不吱聲了。皇姑人見到了一位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人——男科大夫。
這個城市還是小,哪兒都能冤家路窄啊,在這個舞廳也能看到這個家夥,真惡心啊!按說,這是最沒有概率相碰的地方啊。男科大夫是個同誌,他怎麼也會對異性產生感覺和興趣呢?你看看他,正在和一女的抱的緊緊,好像很有快感似的,真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情,人都在變化啊。
男科大夫自從被皇姑人搞了一家夥,身敗名裂,被單位開出,就混得狼藉不堪。他原來的單位是外資與中資合資的醫療機構,韓國資本控股的生殖輔助醫療機構,中方的人員權力不大。他出了這件事情,也沒有其他的醫院肯要他,再說一茬又一茬的醫科大畢業生們找工作都困難呢。男科大夫的生活一塌糊塗。他現在維持生活的的費用,隻能靠私人介紹,給一些公職人員偷偷摸摸地看一看性病掙點外快,貓一天狗一天地掙點錢,很不穩定。盡管不穩定,總還是可以混下去。他之所以來舞廳,是想改弦易張,不再做同誌了。
他還沒有看到皇姑人。皇姑人以為他已經看到了自己,在做著鬥爭,他想如何交鋒,是文的方式還是武的方式呢,他猶豫不決。皇姑人帶著女舞伴轉過身,他喊了一嗓子:男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