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敬麵無表情,不過聽到這話涼薄的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調侃道:“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警察同誌別隨便給我扣高帽子。”
“哼!”冷冷用鼻孔出氣,莫瀟雲眼簾上下翻飛打量他,“這麼悠閑,難道是某。方麵不行了?”昨晚她可看見他車裏還坐了一個大美女的,按說這顛鸞倒鳳一夜春風這會兒應該還得回味一遍,可他居然安安分分在家裏坐著。
“咦……我怎麼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你忘吃藥了吧!”
“莫瀟雲,注意你的身份!我對你的容忍餘額不多了,你省著點用!”男
“我身體不舒服,回房了……”
見她臉色確實有些憔悴,男人沒再阻攔,隻是盯著她一身黑色皮衣打扮的背影,眸裏若有所思。
昨晚陳朝功交了罰款離開時,還一副戀戀不舍的模樣,一晚上都在回味著路上偶遇的警花,甚至後悔沒去局子裏關幾天。
這個女人,放在男人麵前,就像一塊誘人之極的蛋糕,任誰都想咬一口。
可他知道,這個女人並不好“吃”。
莫瀟雲剛回房躺下,男人便推門進來,她不耐煩的揚聲:“你今天能不能去找別人?”
他沒說話,徑直走到床邊將一杯紅糖薑水放在床頭櫃上,“喝了再睡。”
不冷不熱的留下四個字,他又轉身出去,還不忘輕輕帶上門。
莫瀟雲從被子裏探出頭來,看到床頭櫃上的紅糖水,丹鳳眼忍不住泛起疑慮。
起身端過水杯,她心裏更是微微一跳。這糖水溫度適宜,不是很燙,剛好到能喝的地步,顯然是提前幾分鍾準備好的。
又憶起推門回來時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莫瀟雲止不住多想:難道是他昨晚看出她來大姨媽了,所以沒在外麵廝混早早回來給她準備了紅糖水?
不,不可能。
瞬間她便否定了這個想法,嘴角浮起自嘲的冷笑。
她是誰,無名小卒一個;他是誰,權傾半國的“太子”。她隻是他花錢租用的玩偶,哪裏夠資格讓他牽腸掛肚,這般上心照顧?
一口氣喝下紅糖水,從嗓子眼到小腹都暖暖的,莫瀟雲再度躺下,很快沉入夢鄉。
醒來時已經是中午,身體舒服了許多,她舒展一下筋骨開門出去,一眼看到客廳沙發上還坐著的男人,動作一僵。
他居然沒走?
屋子裏恒溫恒濕,男人穿著一件手工定製的深色襯衣,衣袖挽起露出線條健美膚色養眼的小臂,一雙包裹在昂貴布料裏的長腿優雅交疊,膝蓋上放著銀灰色的商務電腦。此時,那修長的手指正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俊臉冷肅不帶一絲表情,隻是高挺鼻梁上那個無框眼鏡讓他冷漠的氣息多了點人情味。
既然有公事要忙,為什麼不去公司,窩在她這裏算什麼?
雖然這房子也並不屬於她,可現如今畢竟是她住在這裏。
忽然意識到他最近過來的頻率越來越高了,莫瀟雲皺了皺眉,心裏有些煩躁。
“怎麼?不認識我了?”沙發上忙碌的男人忽然開口,視線依然盯著電腦,“你再這樣看我,可是要收費的,你那麼缺錢,付得起嗎?”
隱隱攥拳,她不客氣的還擊:“你當你是什麼人?出來賣的?看你一眼還得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