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落下來,被幾重捆綁扔在角落裏的莫瀟雲悠悠從昏迷中蘇醒。
“嗬,醒了……”低邪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莫瀟雲動了動混沌的大腦,麻木的神經幾乎感受不到麵頰上的痛,隻覺得渾身骨頭都散架似的難受。
“莫警官,還認識我吧!”見她睜開了眼睛,站在前排的幾個男人讓出道來,一個長相還算不錯卻神情猥瑣的年輕男子叼著煙靠近。
慢悠悠在莫瀟雲對麵蹲下,他泛黃粗糙的手指撫上女人的麵頰,輕佻地撥開她的發,“嘖嘖,瞧這副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啊……”
淩亂的發絲被撥到一邊,莫瀟雲視線清明,盯著眼前的男人看了眼,認出他:“原來是你……你居然這麼快就出來了……”
眼前的人是城南一片小有名氣的混混,人稱炮哥,顧名思義,很喜歡幹男女之間的那檔子事。兩年前,莫瀟雲剛進警局時,真正獨立負責的第一個案子便是這個混混的強奸案。
能在這條道上混的人,多少上麵都有人罩著的,當時她跟另一名男同事接手這個案子時便被人提點過,讓他們拿捏好分寸,不要得罪人。那個男同事明白其中利害關係,準備走走過場最後以證據不足放這人一碼。可她生性正直,剛正不阿,那時更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對這個社會的陰暗麵充滿了憤慨,一心隻想伸張正義。管那家夥上麵是誰罩著,最後硬是用鐵板錚錚的證據把這個炮哥送進了監獄。
不過,他有錢,請的辯護律師很厲害,最後法官也不知怎麼判的,居然隻判了三年。如今更不知他是如何獲得了減刑,居然提前出獄了。
炮哥顯然沒想到對方還記得自己,陰笑一聲,又摸摸她的臉:“記性不錯嘛!莫不是對炮哥我上了心?”
話一落下,身後四五個小混混全都笑的前俯後仰。
“曾小飛,既然你已經進過監獄,就應該知道那裏麵的生活有多陰暗,如今剛出來又犯下罪行,看來是牢沒坐夠。”深知這個人有多變態,莫瀟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想通過跟他對話拖延時間,爭取機會。
“嗬嗬……坐沒坐夠是我的事,不勞煩美女警花為我操心。”炮哥笑著起身,用腳尖勾起她的下巴,左右歪著頭打量,“幾年不見,莫警官越發漂亮了呢。你也知道,在監獄那種地方,男人憋得有多辛苦,不如今兒莫警官就幫我紓解紓解……反正,當年審訊時,你們連哪種姿勢都問的一清二楚了,不如今天體驗一下?”
做強奸案的筆錄,審訊問題會細化到嫌疑人在對受害者實施犯罪時是如何脫對方衣服的,有沒有前戲,如何做的前戲以及采用了什麼姿勢實施犯罪等等。
當年她跟另一個警員破查此案時,因為她是未婚,原則上並沒有相關經曆和經驗,所以這一段審訊是另一個警員負責的,不過她一直坐在旁邊記錄,所以很清楚這人的犯罪過程。
隻是,莫瀟雲沒想到會有遭人報複的一天,而且還是這個喪心病狂的流氓!
“曾小飛,我勸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你是累犯會罪加一等的!”縱然受了傷,莫瀟雲厲聲冷臉的模樣也透著一股子威嚴。她是警察,無論如何不能對一個流氓低頭!
“罪加一等?”炮哥挑眉,吐了個煙圈,開懷大笑露出幾顆大黃牙,“我混這條道的人,難道還怕罪加一等?當年若不是你這娘們兒不識趣,我用得著進去待幾年?得罪我炮哥的人,我還沒手軟過,哪怕搞了你讓我罪加一等,我也樂意!”
他惡狠狠地說完,又忽而陰森緩慢地譏諷:“想想啊,我一個混混,流氓,卻上了人民警察……這不等於是在你們警察頭上撒尿拉屎嗎?多振奮人心!而且還是上一個嬌滴滴如花似玉的小警花,光想想就爽極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群人瀅蕩地大笑起來,說著一些極其汙穢的話語,或是祝賀炮哥一度春風好好享受。
莫瀟雲說不害怕是假的,落到這人手裏,就算不傷及性命,可被他玷汙了,這以後的人生怎麼辦?
做警察這幾年,再陰暗變態的事情她都見過,她不會單純的以為今晚隻被一個人糟蹋。
想象著這些令人作嘔的男人會輪流侮辱她,她隻想當下一死了之,也不願意被那樣折磨。
小混混們很有默契地關門出去了,炮哥解著腰帶慢慢靠近床墊:“小警花,你這麼漂亮,肯定有不少男人追吧!”
見他躍身撲過來,莫瀟雲動作迅速地翻身滾到一邊,抬頭點了下攝像機,平靜地道:“曾小飛,我如今落到你手裏算我倒黴,你要做什麼我也逃不脫,不過能不能把那玩意關了?有那個東西對著,我心理障礙,你也不想憋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放鬆一次,被我掃興了吧?”
原以為這女人會寧死不屈呢,誰料居然說出這番話來,炮哥一愣,狐疑地問:“……關了你就乖乖地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