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無語的笑笑,乖乖拿錢。
原以為這隻是運氣巧合而已呢,誰料接下來的每一局陳子敬都會指點一二,就算最後不能贏,但至少她沒有再做“專業點炮手”了。
又小贏一把之後,莫瀟雲一臉欽佩地看向身邊的陳子敬,口氣裏滿是崇拜:“你怎麼那樣厲害啊!有什麼訣竅嗎?”
男人淡淡一笑,堅毅完美的下頜扯出迷人的線條:“訣竅沒有,隻有腦子。”
“喂!”她不滿,“你什麼意思啊!”罵她沒腦子嗎?
見她又要把一張牌放錯位置,男人忙伸手過去幫了一把,兩人之間距離拉近,就像是男人抱著女人在打牌似的。
有人受不了這畫麵了。
“哥,您能體恤我們單身狗嗎?”
“就是!秀恩愛另挑個時間行不?”
“話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啊!子敬你占兩頭,過不過分啊?”
陳子敬眯眼,將指尖的煙蒂撚滅在矮凳上的煙灰缸裏,回頭挑了挑眉,“你們大她那麼多,聯起手來欺負她,過不過分?”
莫瀟雲一瞪眼,瞬間明白什麼,生氣地看向他們:“難怪那會兒我怎麼打都是點炮!原來你們合起夥來整我?”
本來覺得連贏這麼多把都不好意思了,明白真相後的莫瀟雲再也不憐憫他們了,很聽話地配合陳子敬的戰術,贏得金缽滿滿。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淩晨,新年鍾聲敲響後,莫瀟雲才驚覺已經十二點了,打了個嗬欠困乏地說:“累了,想睡覺。”
她還在養傷,不宜熬夜,陳子敬一揮手,“今天到這兒吧,你們是留是回,自己隨意。”
那三人清點著自己的荷兜兒,易青欲哭無淚:“四哥!不帶你這樣兒的!還以為你是好心發新年紅包來的,你們居然雙劍合璧殺我們個片甲不留!”
陳朝功更鬱悶,他原本想找自家堂哥幫他出口下午的惡氣,誰料居然是引狼入室!他比下午輸的還慘!
將錢包倒過來,裏麵空空如也,他誇張地看向兩位:“哥,說好的幫我贏回來呢?”
隻有衛東,心裏早有所備,輸的最少,笑了笑說:“你們真是太天真了!萬惡的資本家怎麼可能吐錢出來!”
莫瀟雲數著錢,嘩啦啦手指都要抽筋,臉上的笑怎麼也壓不住,望向身邊男人:“這些錢真的都歸我?”抵她一個多月的“工資”了呢!
男人點燃一支煙,看著她興奮地合不攏嘴,俊臉冷沉,有些無語。
不到三十萬,至於她高興成這樣子麼?
留在他陳子敬身邊,他手頭分分鍾進出的數兒就是這幾倍了!
見她數了一遍又一遍,男人站在樓梯口冰著一張臉,連口氣都不好了:“你還睡不睡?”
她忙把錢揣起來,自己轉著輪椅到了樓梯處,仰頭朝他笑:“我頭一回見到這麼多毛爺爺,嘿嘿,讓你見笑了。”
縱然每個月二十萬,可那錢是直接打到豔豔卡上的,她從來沒有見過、摸過這麼多現金鈔票。
“傻!”男人黑著臉罵她一句,彎腰下去,溫柔地把她從輪椅上抱起來,上樓。
已經好久不曾熬夜了,生物鍾形成了規律,莫瀟雲被男人抱著便覺得困意綿綿。
回到房間,陳子敬把她放上床,她順勢轉個身鑽進被子裏就要睡覺,惹得男人不悅,猛一巴掌拍在她臀上,“等會兒洗了再睡!”
“嗯……”臉蒙在被子裏的女人像在撒嬌,語調嬌軟,有氣無力的樣子,“……好困,眼睛都睜不開。”
陳子敬有潔癖,哪裏能忍受不洗澡就睡覺的,就算手腳不便也至少得擦擦身子才行。
“我去放水,你別睡著了!”陰沉沉地警告一句,男人急忙下床去浴室裏放好熱水,又折身回來,“起來,去洗洗。”
可是床上那人哪裏還有動靜,細細聽去,輕輕淺淺的呼吸已經極有規律了。
“起來!”他不客氣地又一巴掌拍在她臀上,幾秒過去,依然毫無動靜。
陳子敬不悅地擰眉,站在床邊,看著她如一隻樹袋熊似的卷著被子抱在懷裏睡得深沉,目光落在那被一頭黑發遮蓋的小臉上。
喝了酒的緣故,她病中略帶羸弱蒼白的小臉泛著玫瑰色的光澤,多了幾分嫵媚的氣息。
猶記得上次兩人在島上喝酒的場景,她也是微醺中展現出毫無城府單純快樂的孩子氣一麵,那麼冷的天站在甲板上對著星空咆哮大喊。
想著她難得流露出的嬌憨之態,陳子敬那顆一慣冷硬的心,情不自禁地一點一點變軟。
在床邊坐下,他輕輕撥開她蓋在臉頰上的長發,手掌溫柔細致地撫摸過她迷人的五官,而後移到她腦後,輕輕將她的臉轉過來一些。
掌心的小臉似乎是感覺到溫暖,睡夢中無意識地在他掌心磨蹭幾下,嘴角彎彎露出淺笑,一副無比滿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