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瀟雲很快回應,可才吐出一個字,卻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心底裏確實有些懷疑,還有許多對他的不滿和憤怒,此時要她低頭服軟也是不可能。最後隻能忿忿地甩開臉躲開他的觸碰,轉身要往外走。
跟這樣的人多處一秒都是對她意誌力的極大考驗!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可陳子敬一把攔住她,揪住她手腕毫不溫柔地扯回來摔到床上,“怎麼?去找他?”
“我有人身自由!”
“哼!”男人居高臨下地審視她,捏著錦盒的那隻手因為用力,關節泛出恐怖的白,“等他願意付出代價為你提前贖身,你再跟我談人身自由!”
“陳子敬!”
“既然我一再警告你都不管用,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停頓一下,墨黑眼眸直直盯著她,冰冷的話語鏗鏘有力:“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允許,你別想走出這棟房子!”
“什麼?”莫瀟雲怒不可遏,一怔,忙從床上爬起來,可那男人丟下這話就摔門離去,等到她一瘸一拐到了門邊,果然發現門被鎖住!
“陳子敬!你這個混蛋!你這是犯法的!”她拍著門大吼,卻無回應。
張嬸做好了豐盛的晚餐,連蠟燭紅酒都準備妥當,可隱約中看出兩人似乎鬧了別扭,便一直忐忑地等在樓下沒敢上去。
二樓臥室傳來越來越劇烈的爭吵,張嬸抬頭看看樓上,一顆心都懸著。
終於看到陳子敬下樓來,冷著臉神色陰鬱,周身彌漫著危險恐怖的氣息,她絞著手撞著膽子上前:“先生,一切都準備好了,按照您的吩咐,隻差……”
“撤掉!”話還未說完,陳子敬吐出兩個冰冷的字眼,嚇得張嬸一愣,再也不敢出聲。
所有傭人都僵住,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看著陳子敬大踏步地走出去,拍得門板震天響,而後才舒一口氣,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怎麼了這是?莫小姐今天過生日,先生一早心情就很好的……”
“是啊,這不又打電話吩咐我們把屋子布置一下,還做了這麼豐盛的晚宴……”
“那會兒莫小姐回來就憂心忡忡的樣子,似乎是先生又做了什麼惹她生氣。”
“哎,搞不懂!被這麼優質的男人寵著,有什麼好生氣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張嬸心頭也滿是疑惑,見傭人們好奇的探究,威嚴地喝了句:“都做事去,多嘴什麼!”話剛落下,客廳電話響起,她忙去接聽。
“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她出去!”電話裏,陳子敬的命令不帶一絲溫度。
“……是,先生……”
樓上,被關在房間的莫瀟雲依然在憤怒地叫喊:“陳子敬!你這個混蛋!你放我出去!”
“哎……好端端的又鬧什麼,過生日都不安生……”張嬸無奈地歎,搖搖頭。
結束跟別墅的通話,陳子敬又撥了個號碼出去,剛剛接通彼端的人便說:“剛才傭人不是說你有事嗎?這會兒忙完了?”
陳子敬沒心情扯別的,直接道:“朝功,你私下裏去查一下,看看家裏有沒有人去過療養院。”
如今盼著他和莫瀟雲分開的人除了薑尚海外可還有陳家,如果不是薑尚海搞的小動作,那麼可能就是家裏有動靜了。
也是,聽說父親手術後恢複的還不錯,看樣子有精力來插手他的事了。
陳朝功一愣,“療養院?小雲兒媽媽住的那家?”
“嗯。”
“查這個幹什麼啊?”他才問出口,忽然意識到什麼,忙說,“他們有動作了?針對小雲兒的?”
陳子敬道:“我也是猜測而已。”
“行!我明白了,盡快給你答複。”陳朝功爽快應下,可卻聽出了堂哥口氣不好,關心道,“今天是小雲兒生日,你推了那麼重要的飯局回去陪她,怎麼聽這口氣像吃了槍子兒似的?”
“沒你的事少打聽。”冷冷甩下一句話,陳子敬收了線。
這個時間,不能回家,更不能去找他們幾個,否則肯定又要被問七問八的煩死,陳子敬隻好開車回了公司,把因為翹班而耽誤的工作補起來。
深夜,孫煒棟參加完飯局才想起有份重要文件落在辦公室,回到公司一看,居然發現總裁辦燈火通明!
他以為是自己下班時忘了關掉總裁辦的大燈,狐疑著走過去直接推開門,卻在看到那辦公桌後的男人後,嚇得一愣:“……陳,陳總……”
陳子敬在文件上刷刷簽下自己的名字,將文件合上的瞬間抬頭,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問道:“晚上的局怎麼樣?”
孫煒棟走進來,回答道:“都辦妥了。”
“嗯,辛苦。”
孫煒棟瞧了瞧辦公桌,見原本堆砌的未處理文件已經全部處理完畢,心裏明白了什麼,問:“陳總您吃了晚飯沒有?要不要給您叫點吃的?”
那會兒隻顧著生氣,憤怒,也不覺得餓,此時忙完了工作,怒氣也消的差不多了,確實有些餓起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