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依然幹脆利落的回答。
“她想拆散我們，重新回到你身邊？”原諒她用“拆散”這個詞，雖然他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
“是。”毫不猶豫。
莫瀟雲攥了攥拳，不知道說什麼。
像是麻木不仁地，她眼睛看著不知名的地方，語調落寞了些：“那天早上，你急著改簽航班回來，也是為了她吧？”
男人靠在床頭，尊貴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解釋道：“急著回來是因為她的緣故，但不是為了她。”
有區別嗎？莫瀟雲不懂。
低沉平穩的聲線繼續解釋：“我跟她之間淵源太深，不是簡單的分手就可以全部割斷的。但我跟她不會複合，我不可能原諒一個背叛過我的女人。”
陳子敬說這番話時，雖然口氣神情都沒有變化，但莫瀟雲還是從他眸底看到隱忍和沉痛的光。
他應該曾經很愛那個女人吧？
“關於她的事，我不知道你聽了多少。沒有告訴你，是覺得沒必要。”都是過去了，再折騰也翻不出浪花，女人心眼又小，他擔心她知道多了反而膈應。
是啊，她不過是一個契約情人而已，哪有資格去了解他的過去呢？此時肯對她說這番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兩人的想法截然相反。
將她拉進被子裏來，陳子敬霸道地說：“以後不許莫名其妙的生氣，有什麼話當麵問。”
她狐疑地抬眸看向男人，卻被他當頭吻下來。
一場戰爭平息於萌芽狀態。
衛東推門進來，給董倩倩又做了個全麵檢查。
身體還有些虛弱，但已無大礙。她毒癮太大，在醫院裏鬧起來影響不好，光用鎮定劑也不是長久之計。
董倩倩看著站在門外的黑衣人，戰戰兢兢地拉著衛東的白大褂，楚楚可憐地哀求：“衛東哥，你不要送我去戒毒所，我不去戒毒所……”
“不去戒毒所？”衛東斯文俊秀的臉浮起怒意，“那你就繼續吸毒下去？直到有一次過量而死？你有沒有想過你哥在天之靈看到你這個樣子會多麼痛心！”
“我會戒掉！我會戒掉的！”董倩倩搖著頭，苦苦哀求，“我不要去戒毒所！我毒癮很輕的，我一定可以自己戒掉的。”
衛東無奈一聲歎：“這是子敬的意思。你還是乖乖聽話吧，不然隻會讓他更厭惡你。”
明顯這句話起了作用，董倩倩怏怏地垂下手來，無精打采，目光呆滯。
“他已經很厭惡我了……再多一點，又怎麼樣呢……”
不理會她的自言自語，衛東叫了外麵的保鏢和護士進來。
“我已經跟那邊打好了招呼，你們負責把人安全送到就行。”衛東嚴肅吩咐。
“是，衛先生。”
董倩倩一動不動，毫無生氣地被護士攙扶起來，坐著輪椅推出去。
站在病房窗前看著樓下的黑色奔馳商務車駛出院門，衛東才給陳子敬打了電話：“人送過去了。”
“嗯。”陳子敬正在跟幾名高管談事情，簡短應了一句，切斷電話。
十分鍾後。
幾名高管陸續出了總裁辦，陳子敬來不及緩和一下疲憊的神經，拿起辦公桌上的私人手機準備打電話。
巧得是，電話還沒撥出去，手機正好響起。
看著屏幕上再度顯示著衛東的號碼，陳子敬皺了皺眉，心裏有不好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