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既然你沒心思找,那就隻有我幫你找了。”李愛琴獨斷地做決定,“我跟這一個護士聊得來,聽說她大伯家的兒子……”
相親?
不待母親說完,莫瀟雲趕緊叫停,“媽,我還沒老到嫁不出去吧,急著相親幹嘛?我不去!”
“那你就給我帶個男朋友來!”
知道這件事已經成了母親的心腹大患,莫瀟雲冥思苦想,不得已之下,隻能先找個人蒙混過關了。
“媽,那個……其實,我們單位追我的人不少呢,也有條件挺好的,本來我還想再觀察觀察呢,竟然您這麼急,那我就挑一個最中意的帶去給您看看,怎麼樣?”
“真的?”李愛琴似乎不信,“你別騙我!”
“媽,看你這話說的!您女兒是條件多差啊至於找不到個男朋友麼?隻要我肯答應,分分鍾結束單身好不好!”
幾句話把自己吹得天花亂墜,把李愛琴也哄的稀裏糊塗了,最後敲定:“那就這麼說,這兩天你帶個來我看看,要是讓我發現你撒謊,有你好看!”
“放心吧,媽!”
合上電話,杜豔華已經從衛生間洗漱妥當出來了,見閨蜜一副作死的模樣靠在床頭,她挑了下眉:“真打算跟霸道總裁結束了?”
莫瀟雲苦笑一下,“由得了我嗎?我跟他什麼關係你又不是不清楚,早點結束也好,省得我成天提心吊膽,怕我媽萬一知道了非得氣死!”
“那你找誰扮男友?”
“局裏那麼多同事,平時跟他們稱兄道弟的,找個假男友不難吧!”
整整一天,都跟阿添在四處走訪,調取錄像。
從華商大廈離開時,正碰到從總裁專用電梯下來的陳朝功。看到她,陳朝功忙一口叫住。
阿添知道他們有話要說,打了聲招呼回車上等著了,莫瀟雲回頭看了看陳朝功,客氣有禮地道:“六少,有事?”
陳朝功瞥她一眼,“小雲兒,跟我這麼見外就不夠意思了啊,還真打算跟我哥斷了?”
這一天,她腦海裏總不時浮現出陳子敬的模樣來,尤其是在華商大廈呆了幾個小時,雖知道那個男人不在這棟樓裏,但渾身依然充斥著怪異的感覺。
他的影響,已經深入骨髓。
也曾想到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他,就當普通朋友,但又覺得拉不下臉麵。想打個電話問問,同樣難以啟齒。
此時陳朝功問起,她心頭突地一跳,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陳朝功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神情自若的模樣帶著幾分隨意和不拘,跟陳子敬的高冷疏離是完全兩種氣質。
他歎息一聲,淡淡地說:“小雲兒,我哥那人,你們在一起幾年了,你還不了解?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類型。昨天我三哥也跟你說了那麼多,你還不能理解他嗎?”
莫瀟雲抬手,把鬢邊的發絲掠到耳後,輕聲回應:“理解是理解,隻是,我們之間存在太多的問題,在一起也不會有結果,何必要強求呢。”
陳朝功眉眼一挑,為她那句“在一起也不會有結果”,當下脫口而出,“怎麼個意思?你知道了什麼?”
她也是一愣,“我知道什麼?”難道有什麼是應該她知道的嗎?
“呃,沒什麼……”陳朝功摸摸鼻子,不再多言,怕言多必失,隻是勸,“有空去看看我哥,他現在的狀態不好,一整天也不跟人說句話,喬教授的治療見效甚微。”
心跳突地亂了節拍,到底做不到無動於衷,莫瀟雲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我看情況吧。”
兩人一同走出大廳,陳朝功隨意問道:“案件有什麼進展嗎?”
“暫時還沒有大的突破。”莫瀟雲說,又想到今天在華商大廈裏看到的情況,擔憂地問,“公司現在怎麼樣?據說今天的股票再度跌停。”
陳朝功重重地歎一口氣,“這接二連三的員工自殺案,確實給公司帶來很大的負麵影響。這還隻是你看到的,你看不到的情況更糟糕。”
“更糟糕?”莫瀟雲擰眉,止不住問道,“還有什麼?”
陳朝功勾了勾嘴角,裝似輕鬆地道:“華商的合作夥伴部分取消合作,還有一些被別的公司搶走了……你這外行隻知道華商股價在跌,大概還不知道,有人暗地裏大量收購吧?換句話說,這一場風波如果不能及時有效地平息,華商易主都有可能。”
“什麼?”腦子裏嗡的一聲,莫瀟雲停住腳步,脊背後一陣一陣的涼意湧上來,“事情竟然這麼嚴重?”頓了頓,又想起什麼,看向陳朝功問道,“那他……知道嗎?”
陳朝功挑眉,反問:“你覺得瞞得過嗎?”
心裏越發擔憂。
他本來就狀態很不好了,公司又麵臨這麼嚴重的危機,他偏偏還無法坐鎮指揮,心裏一定很急。
陳朝功將她的反應看在眼底,語重心長地道:“若是擔心,就去看看他吧。別信他那些口是心非的話,好好陪著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