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頭沒腦的話聽得莫瀟雲一愣,對上他的視線見他盯著自己的臉,她才想起什麼來,有些尷尬地低頭:“今天跟他見麵是為了公司的事,不過又被我弄砸了。”說著苦笑,“你們叫我女金剛,可現在我才發現,我挺無用的。”
官格安慰:“女金剛女金剛,終究是女的,跟男人鬥多少差些火候。莫莫那老子,我上網查過了,是個人物!”
“那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不肯跟他複合,是我在拿喬,不識好歹?”
蔣夏正色,難得的嚴肅:“這種事自己的感知體會最深刻,外人哪裏看得懂。不過,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們兄弟倆都站在你這邊。你若是一直留在這裏,我們還能時不時蹭頓飯吃,所以我們也不希望你跟那家夥合好。”
一番話,聽起來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也不知內裏潛藏著什麼深意。
晚上,時間充裕,莫瀟雲燒了一大桌菜,後來一時興起又不知從哪裏翻出一瓶酒來,三人興高采烈地分了喝完。
那酒其實是蔣夏從家裏偷出來的名酒,他一直放著沒舍得喝,昨天搬家匆促也忘了拿。誰料今天被莫瀟雲翻出來,稀裏糊塗當飲料喝了。
酒精度數有些高,他酒量佳,喝了沒事。可是官格跟莫瀟雲就不行了,兩人東倒西歪地睡在沙發上,直呼頭暈。
可是,小丫頭還沒洗澡呢,眼看著時間已晚,莫瀟雲撐著起身給女兒匆匆洗了澡,抱她站起來時都沒了力氣。
幸好蔣夏跟在身後扶了一把,才避免母女倆齊齊摔倒。
原本這個時間是該走了,可是莫瀟雲看樣子越來越醉,夜裏還要照顧小丫頭,蔣夏不放心,便打算跟官格留宿。
剛把餐桌上杯盤狼藉的一片收拾到廚房,臥室裏便傳來小丫頭哭鬧的聲音,他忙奔過去,等到走近後發現小丫頭許是做夢了,隻哭了一聲便翻個身繼續沉沉睡去。
空調太足,屋裏溫度低,他見被子被掀開,就探身過去輕輕幫忙蓋好。
莫瀟雲已經和衣而眠,許是喝酒上臉的原因,麵色暈紅一片,眉目明豔的模樣很是動人。
蔣夏不自覺地拉過被子也將她細細蓋上,收回手時,卻鬼使神差地,停了住。
房間裏安安靜靜,天花板上的吸頂燈依然大亮著,他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女人窈窕的身姿,一瞬間呼吸忽然就亂了。
時間似乎定格,他愣愣地盯著女人姣好沉靜的睡顏,高大健壯的身軀不受控製似的,慢慢靠近。
可是,等到鼓足勇氣湊近到離那張美麗的容顏隻剩幾厘米時,他又忽然停了住——
“瀟雲,是我們心事隱藏的太好你沒發現,還是你心裏早已被那個男人占滿而看不見其它人?住在一起兩年多,你竟就把我們當大男孩一樣照顧了。”蔣夏笑著說道,慢慢又拉遠了兩人的距離,隻是火熱直白的目光依然癡癡地停留在女人的睡顏上,頓了頓,繼續沉沉地自言自語,“想趁著你醉酒偷個吻,想想還是算了,明知自己得不到,那就遠遠看著你幸福好了。”
猶豫了下,終究控製不住似的,抬起她搭在一邊的細手,送到唇邊輕輕一吻。
“好夢。”
良久後,從床邊慢慢直起腰來,又盯著莫瀟雲看了又看,才不舍地轉頭。
誰料,一眼看到站在臥室門口高大冷峻形如鬼魅的男人!
太過突然,蔣夏嚇得心跳一滯。饒是個大男孩,也差點呼出聲來!
陳子敬一手垂立,一手冷硬地抄在西褲口袋裏,挺拔身軀一動不動地立在那兒,濃墨般的深瞳直直定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