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開車衝撞大門了,的確是失去理智了,杜豔華也不知說什麼了。
“豔豔,他叫你開你就開,真得!就當我昨晚一夜辛勞換來的,你別猶豫了!”
“你胡說什麼呢!他要是聽到你這話非得氣死!”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莫瀟雲糾結,有些抓狂,“我現在隻想帶著莫莫離開這裏,可他肯定不會放我們走,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昨晚我一時糊塗,被他迷惑了,哎……總之現在煩死了。”如果兩人之間沒發生昨晚那事,一切都還好辦。現在又稀裏糊塗地發生關係,以陳子敬的脾氣,她想走更難。
王隆上前來領著兩人去了地下車庫。這一處莊園陳子敬不經常住,地下車庫也大量閑置著,隻停了四輛車。
一輛陳子敬經常開的路虎攬勝,一輛賓利慕尚,一輛勞斯萊斯幻影,一輛進口奧迪。
毫無疑問,當然隻能開稍顯大眾一些的奧迪走了。
出了車庫,杜豔華降下車窗,還覺得這一幕像做夢似的。她一個普通小白領,開著一百多萬的進口奧迪,這不是找人打劫麼!
“瀟瀟,我得趕著上班,走啦?”
莫瀟雲擺擺手,“下山注意點。”
目送著閨蜜離去,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莫瀟雲愣在那裏,看著眼前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心神恍惚。
又要跟陳子敬單獨相處了,昨晚一幕幕浮上心頭,她到底要怎麼解釋昨晚的混亂?
低頭,盯著手上的鑽戒,她堅定地慢慢拔下來,轉身朝古典雅致的閣樓走去。
原本還想著找借口支開小丫頭的,誰料等她進屋去,客廳裏已經隻剩下陳子敬一人。
看來,這人也有話要跟她說。
正好,今天就開誠布公地好好談一談。
“莫莫去遊樂園玩了,你坐下,我們談談。”見她回來,陳子敬抬眸瞥了一眼,點燃一支煙。
莫瀟雲沒有就坐,隻是走到他身邊的矮幾上,微微彎腰放了個東西。
男人眸光垂下,隨即臉色冷沉,可還是壓住了湛黑瞳孔中的不悅,皺眉問:“這是什麼意思?”
莫瀟雲麵色平常,語氣平靜,“戒指有非同一般的意義,你還是不要隨便送人的好。”
陳子敬眉眼又陰鬱了幾分,薄唇緊抿,頓了頓才說:“既然你知道戒指有非同一般的意義,那就更應該收下。”
“陳子敬,你這是在求婚嗎?”
男人撇了撇嘴,“可以這樣理解。”
“那我是不是也有拒絕的權利?”
沙發上清然冷峻的男人,此時麵色再也掛不住,昂揚身軀驟然起立,一手插在休閑褲口袋裏,邁著步子頃刻就到了她麵前,深邃的眉眼盯著她一字一句地問:“又想跟我撇清關係?那昨晚遊泳池裏的瘋狂又是什麼意思?你要是敢說出什麼成年男女各取所需的鬼話,我保證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女兒!”
這人會讀心術?她原本還真打算拿這說辭搪塞過去。
聽他用女兒做威脅,莫瀟雲瞬間就不淡定了,腦子一抽說道:“不是成年男女各取所需,是為了讓你答應賠償豔豔的車,如今看來這一夜還真是劃算。”竟直接把他名下的百萬豪車轉讓過去。
話音落下,莫瀟雲隻覺得周遭氣溫都下降好幾度,抬眸望去,那人雙目冷沉的樣子像極了寒泉冰水,劍眉緊蹙,顯然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她心裏縮成一團,可事已至此,已無改口的可能。
陳子敬冷漠地盯著她,盯了許久,久到莫瀟雲就要在他寒氣森森的眼神中凍成冰雕了,他才終又開口,譏諷而滿含羞辱:“你把你自己當作什麼人了?出來賣的?賣一次還得算算劃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