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密碼箱整齊排在櫃台上,雙雙打開,蒸騰的白霧中露出裏麵盛放的試管、針筒之類。
白霧是低溫的幹冰蒸發後造成的,密碼箱內完全就是個冷藏的環境,如果不很快地把裏麵的東西放到冰櫃裏的話,很快就會全部變質失效。
陳默帶回來的密碼箱隻有一疊潘多拉二代的資料和兩支未使用的針筒,一眼就能全看明白。尹星帶回來的東西就比較豐富了,兩管實驗者血液,一疊暫時還不明內容的資料,以及十多枚果凍一樣的疑似潘多拉三代。
這些東西價值巨大,但對陳默來說卻沒什麼意義。他既沒有渠道賣掉它們,也不可能讓它們出現在市麵上引起華國警察們的注意。
這一次針對三合會和七草堂的大動作,顯然讓他們收獲頗豐,以至於已經兩天了,李想也沒再打電話來騷擾陳默。
想想也知道,七草堂製造廠肯定為眼珠子都紅了的公安部領導提供了大量的‘聖光’流水線裝置、‘潘多拉’製造原料和它們的製作人員。
靠這些東西拿幾個一等功絕對分分鍾的事,直接再上一層樓也不是不可能了。
所以他們現在隻會想著怎麼把功勞做實做透,至於些許的漏網小魚,也就隨他們去了。
江海市新聞上正不斷滾動播出著一大堆重量級人物被抓的消息,三合會會長何勇、副會長,他們同時也是江海市人大代表。然後,七草堂董事長李存天,以及他的兩個兒子,還有下線超過八名的各分公司總經理和經理。
可以說,江海市內一直能獨霸一方的兩大超級集團,幾乎是一夜之間徹底覆滅。雖然七草堂集團的業務還在進行,但基本上所有的合作對象都采取了冷觀望態度,股價更是跳崖式地狂跌。
到下午回到酒館之後,陳默還接到了張蕾的電話。電話裏的張蕾那叫一個欣喜若狂,感覺恨不得現在就衝到陳默麵前,然後把他狠狠摁到床上去。
“你到底賺了多少?”張蕾的那股興奮勁讓陳默也忍不住問道。
“至少十五倍!”張蕾也不知在什麼東西上上蹦下跳,一邊喘著氣一邊又報出了個數字。
這數字讓陳默一下有了揉腦門的衝動,自己拚死拚活弄到一千來萬,結果張蕾那邊隻是自己一個提議就狂攬幾個億……
怪不得所有真正的有錢人都要拿美利堅華爾街做比較對象,果然隻有玩金融才是賺錢的最佳利器。
像陳默這樣的大頭兵,就算再能打戰,五年傭兵生涯也就為他賺到一千多萬而已。比較起來頗讓人欲哭無淚。
不過陳默也就是苦笑一下就放過這件事,他的心理素質如果那麼差,早在中東的時候就去打劫那幫石油大亨、酋長王子了,這幫人雖然在身上抖兩把,都能抖出兩三斤重的金子來。
哢嚓、哢嚓,兩隻密碼箱被重新鎖上,陳默安慰有點沮喪的尹星:
“那種情況下你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不用太在意。而且湯馬斯沒死,既然沒死就還有抓到他的可能。”
“可就差那麼一點點!”尹星噘嘴。說實話,她從那麼多瘋子的嘴邊逃出來也很不容易,但沒完成任務這種事就是讓她心裏堵得慌。
“誰也不敢說自己不會失敗。”陳默揉著她的腦袋輕笑:“我剛成為傭兵的時候,一次任務失敗讓我傾家蕩產,吃了差不多半個月的白開水麵包。
結果我還不是挺過來了?你真那麼在意,就多注意湯馬斯的信息吧,一有機會就把場子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