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也許正是這個1500萬價格造成了大多數人的觀望態度。1500萬太多了麼?不,正是太少了。
拍賣師提過的那隻崇禎玉碗,真地隻是個碗而已,當時的最終成交價是5200萬。
‘從龍’扳指的玉質不但強過玉碗,深厚的曆史背景更是把它遠遠拋開,起拍價直接開5200萬可能都不會是現在這個冷場的狀況。
十幾秒的等待對南宮婼、琴清、尹星來說簡直度日如年,陳默卻還有閑暇向後看了一眼,卻正好對上寧遠深邃的目光。
終於有一個穿著極為暴露的少女搖著她也不知是老公還是幹爹的手報價,牌子就這麼一舉。
“1510萬。”拍賣師都不稀罕再多說兩句,這價格給出來簡直是侮辱。
但既然有了一個第一個吃螃蟹的,試探者們也開始稀稀拉拉地豎牌。1520,1530,1540……
這緩慢好似蝸牛般的攀爬速度,讓拍賣師心頭的火苗就像被水淹了一樣萎靡不振。而一些年紀更大或更睿智的富豪們,則對這樣的價格攀升露出嘲諷的微笑,也包括寧遠。
拍賣師有點後悔定下十萬一次的叫價了,這麼磨磨蹭蹭,他好不容易調動起來的情緒很快就會被慢慢磨滅掉,最後變成一場鬧劇。
沒有高漲熱情下的衝動,哪位富人會瘋了一樣地給出高價呢。
要激情,要熱血啊,不然拍賣會結束拍賣師估計就得被冷藏了,他急得腦門上全是汗珠。
但就在這時,一個天籟般聲音陡然出現,報價牌高高舉起:“1700萬!”
好家夥,直接以兩百萬為單位的起跳。敢這麼做的不是南宮婼又是誰,大小姐期待了半天早不爽了,這時一怒而起,反而讓她成了會場的中心。誰會對超級美少女反感呢,一片鼓掌聲隨即紛紛響起。
“1700萬,現在出價到1700萬了!”拍賣師淚流滿麵,他預感到自己的飯碗應該能保住了。
美少女的激昂果然立刻激起水花,又一位大概三十來歲的女士舉起了牌子:“1800萬!”
才跳一百萬?南宮婼既然出手了,便不會允許場麵繼續這麼尷尬,她再次舉牌:“2000萬!”
好家夥,還是兩百萬一跳,美少女似乎牟著勁要把兩百萬設為起跳標準了。
“2200萬。”慢悠悠的一個聲音接下了這個標準,南宮婼聽出了這個聲音,不由得就想回頭。但她又被陳默輕輕按了按,立刻不動了。
而陳默則再次回頭,看向寧遠的眼神刻意流露出一絲不慢。這絲不滿卻讓寧遠極為受用,笑眯眯地隻當是搶了根小朋友的冰棒。
就是這一會兒,此起彼伏的低沉叫價逐個響起。
“2400萬。”
“2600萬。”
“2800萬。”
……
真正爭奪這才開始,南宮婼感受到這樣的氣氛頓時滿意了,也不再舉牌了。
而琴清和尹星依然緊張,隻是這份緊張的意義已經完全不同了。
南宮婼設下的標準還真地被接受了,叫價一個接一個兩百萬地往上跳,很快就逼近了4000萬大關。
直到此時,繼續叫價的仍然有十多人,華國的有錢人真多。
哪怕是對華國有錢人一直有關注的琴清一時也認不出所有,她認識寧遠,再看另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青年大約也能認出來,然後還能認出的就是三個中年人了。
於是她就側到陳默的耳邊說,同時也是說給南宮婼聽的:“和姓寧的差不多年紀的那個,是深圳做海船起家的,底子厚,還有ZF背景。他是二代,但已經接了家裏差不多五成的生意,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