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他被陳默的眼神嚇到了。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啊,就好似荒野中的雄獅,冰冷之下滿溢著殘忍和凶戾。
“你,你想幹什麼?”寧遠為自己的怯弱羞愧,但身體的反應卻容不得他欺騙自己。
他想後退,但背後已經是牆,隻讓他的思緒更加混亂。
但他很快連思考的機會都沒了,一記重拳擊在他腹下,從未體會過的疼痛瞬間奪走了他的所有意識。
失去意識的時間可能隻有一兩秒甚至更短,寧遠醒過神時卻發現自己並未倒下。他被死死地按在牆上,視線與陳默筆直相對。陳默眼底的冰冷讓他戰栗。
“不……”他想說些什麼,但肚腹已經挨了第二下。這一次他從頭到尾地感受到了痛苦的味道,嘴巴無意識地張大,口水流出。
他的痛苦陳默就像根本看不到,但三拳後發現人已經沒法自己站立,陳默便很幹脆地掐住他的脖頸。
這一掐,卻把寧遠整個人都提了起來,任他雙腳亂抖,卻掙脫不了半分。
不到三十秒,寧遠已經開始臉色發青,嘴唇泛紫,陳默再掐一會,寧遠就算不死也會留下永遠的殘疾,腦缺氧可不是說笑的。
就像說好的一樣,陳默掐著分秒鬆開了手。寧遠毫無形象地跪趴在地上,大口大口死魚一般地喘氣。
見他這副窩囊的樣子,陳默連繼續折磨下去的興趣都沒有了。
“我確實不會殺你,但不殺人不代表我會放過你,所以我說你錯了。
寧大少,你要明白一點,如果你要執意得罪我這種人,要麼一次性殺掉我,要麼,就等著我殺掉你。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半蹲在地上,陳默的手輕輕從寧遠的脖頸間撫摸過去,離開了衛生間。
寧遠感受到手指冰涼的觸碰,全身肌肉都在發抖,幾乎都要控製不住下半身的尿意。
直到確定陳默走了後,他才終於歪歪顫顫地站起來,小心地摸著自己的脖頸,體會著死裏逃生的快感。
“陳默?這種人是從哪冒出來的?”
雲淡風輕地回到小會議室,南宮婼和琴清已經完成了所有瑣事。一億六千萬華幣,最終彙入琴清公司賬戶的是一億四千萬。
再加上南宮婼的五千萬,陳默的七千萬,還有琴清原本的三千萬。琴清這家名不見經傳的皮包小公司,一下就擁有了近三億的流動資金。
直到上了飛機,琴清還沉迷在自己手機的短信身上無法自拔。她看的當然就是確認公司賬戶到款的信息了,三個億,8個零,她來來回回地數地不亦樂乎。
湊在她身邊陪著一直看的,也就是尹星了。小姑娘對金錢原本沒什麼概念,幾百塊也能花,幾千塊也能花。
結果先是陳默直接給了十萬,還沒想好怎麼花呢,師傅居然又買古董賣了三個億。
尹星看著那一串零,連數數都不會數了。
“這些錢要全部用掉麼?”她問。
琴清的好心情一下也被問得糾結了:“估計剩不下什麼。買地,原住民搬遷,項目建設……,嗬嗬,如果拉不來投資的話,我們這點錢可能還不夠。”
“怎麼可能拉不來投資呢。”南宮婼在一旁搭腔,攥著拳頭自信滿滿:“國內首家安保培訓基地,最權威,最專業,也最厲害!哼哼,投資隻會不請自來!”
她說完卻不看琴清,而是轉頭望向陳默:“你說是吧。”
完全是個商業門外漢的陳默除了點頭還能說什麼,他注意到從自己默認是南宮婼男朋友的身份後,美少女對自己的態度明顯更加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