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邁某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部族中,九佛的傳說卻一直深入人心。
九佛並不是指的九尊佛,而是一名稱作九的佛,這與萬佛節有著本質上的差別。九佛的典故不必細說,隨著一代代傳承早已麵目全非。到如今,九佛節已經單純成了這個小部族吸引外來遊客的手段,隻可惜吸引力並沒有那麼充足。
“九佛節每年有三次,春一次,夏一次,秋一次,冬天沒有。”湯瑪斯木然地敘述著,疼痛在折磨著他,而他還必須挺直地坐著,無比難受。
“下周的九佛節就是夏至節,如果我能提前聯係上DX,那麼他就會在金佛寺等待我。見麵的方式肯定和上一次不一樣,不聯係上他我也沒法知道。”
對湯瑪斯的配合,陳默不點頭也不搖頭,卻直接拿出手機切換到郵箱界麵。
“現在就聯係他,他應該會在2小時內回信對吧。如果沒有,我會切下你一根手指,明白麼。”
“這不公平!”湯瑪斯簡直要震驚了,為了自己的手指大喊。“我根本不知道他在線的時間,以前的郵件隻是……哦,你看過我以前的郵件。等等,我要說的是,以前他在兩小時內回複都是很湊巧,特別是我現在還搞砸了一次,天知道他還有沒有對我保持同樣的關注度。”
陳默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波瀾:“那和我沒有關係,現在發郵件,你有五分鍾想好寫什麼。”
“這太瘋狂了。”湯瑪斯哭喪著臉,用力挺了挺胸膛:“我連手都沒有,怎麼寫郵件?”
“嗬嗬。”陳默無視湯瑪斯的幽默,輕鬆合上他左手的關節。“記住你隻有五分鍾。”
湯瑪斯忍著左肩的疼痛接過手機,思考著要寫些什麼的同時,卻發現陳默根本沒離開的打算。
張了張嘴,湯瑪斯卻沒突出一個字,他大約也猜到了,陳默根本不可能讓他避開自己發出郵件。
‘DX先生,我的潘多拉三代成品已經找回,我想我可以趕在九佛節前出發了。’
就這麼多字,湯瑪斯甚至還停留了一點時間以讓陳默看清,這才按下發送鍵。
陳默對他的小動作不以為意,隨手又接上他另一條胳膊:“兩小時,你現在可以休息一下。”
兩肩的酸痛至少比之前的無力感和撕裂感好很多,現在湯瑪斯隻能祈禱DX的回信快點來了。他已經完全看出陳默是個油鹽不進的凶人,陳默說兩小時後會切他一根手指,那就一定會切一根。
湯瑪斯意誌的脆弱導致整個審訊過程十分無聊,尹星聽了一半就去研究牆上那具骷髏了,撥弄了幾下後問張蕾:“蕾姐,這具骷髏好逼真啊,網上買的麼?”
“你說那個。”張蕾似笑非笑地舔了舔唇:“不用買,我剛發現這間審訊室時,裏麵正好有一個看守。現在他掛在牆上了。”
“咿……”尹星摸在骷髏腦門上的手指就像著了火一樣甩開,她有膽量,但不害怕不代表不會惡心。死人腐爛成的骷髏真地很惡心。
兩個鍾頭,兩個女人能聊天的話題還是很多,而陳默則沒事做地從這頭逛到那頭。
審訊室的麵積很大,而且有條很長的通道通向遠處,不用探索陳默也知道它通向哪裏。三合會的總部不知以後會被怎樣利用,又或者就這麼閑置下去,就像它的前身一樣。
一個鍾頭後,湯瑪斯突然高聲喊叫起來:“嘿,有回信了。哈,我的手指保住了。”
他是真地興奮,但興奮過後又是深深的鬱悶。如果潘多拉三號現在在手的話,他立刻就能啟程前往泰國,然後成為那個神秘組織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