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紮很興奮地走在隊伍最前,他確信是他的子彈打傷了目標,現在他也要最快地抓到目標,這才是最大的功勞。
“古紮,你慢點!”副隊長在後麵喊。
“不,我就快抓到他了!”古紮對副隊長的命令充耳不聞,哪怕回去後副隊長就會升職成隊長。不,如果由他古紮抓住了殺死DX的凶手,隊長的位置會交給誰就不好說了。
“白癡!”副隊長雖然也想貪功,但他更知道對手有多厲害。死了這麼多人了,卻隻是打傷了對方。看出血量就知道,根本沒擊中要害。
而且敵人有幾個還不知道,他猜測至少是兩個,否則不可能以那麼快的速度切換射擊方位。退一萬步說真是一個人,那這個人又哪是古紮一個能搞定的。
喊了兩聲沒反應,眼見著古紮越走越遠,副隊長幹脆也不管了,隻約束好自己身邊的隊伍。
‘蠢貨,管你去死。’他這麼想著。
但突然,一梭子槍鳴響起,緊接著就是慘叫。
“古紮!”副隊長裝模作樣地喊了一聲,哪怕他知道古紮已經凶多吉少。
然而什麼動靜都沒有,一閃而過的槍鳴像是幻覺,古紮的喊聲也消失了。
副隊長心頭掠過強烈的不安,衝下屬們猛一揮手:“做好警戒,敵人可能就在附近!”
他話音才落,一道黑影突然從空中落下。“隊長,頭上!”有人喊。
根本沒有抬頭往上看的時間,副隊長就地一滾,身邊立刻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是古紮,他胸口沉陷,脖頸扭曲,死地不能再死。但這樣的傷勢怎麼可能是人能弄出來的,野獸咬出來地還差不多,但他的身上卻又沒有任何血跡。
周圍的人都被屍體引走了注意力,包括副隊長自己。下一秒開始有人倒下,而且接連就是兩個。血花噴濺出來,紅的白的混合在一起。
“閃避!”副隊長低著頭大喊,並迅速躲到一棵樹下。還活著的都開始躲避,因為攻擊來得太快,現在誰都不知道攻擊的方向。
副隊長大喘著氣,雙眼不停在森林裏掃過。但他什麼都看不到,被殺死的兩人正好控製著兩隻手電,現在密林中是一片徹底黑暗。
“誰帶手電了?快打開!”副隊長衝著身邊命令,他知道身邊都是自己人。
兩盞燈光立刻亮了起來,胡亂向森林裏照射。副隊長努力看了幾眼,結果什麼也沒看到,燈光晃地太厲害了。
“你們穩一點!”他怒吼,然後沒得到半點回應。他意識到不對向身側看去,卻隻看到掉在地上的手電,以及完全沒動靜的兩個人。
“混蛋!”副隊長不敢動了,躲在樹後思考對策。襲擊沒有再繼續發生,對方似乎真地是通過手電光來尋找目標的。
然而,他突然想起一個細節,古紮根本沒有帶著手電筒啊。
“該死,那個混蛋在耍我們!”副隊長如夢初醒,整個人彈跳起來抓起手電點亮。他衝四周嗬斥:“還愣著做什麼,都把手電打開!那家夥肯定有夜視儀,他能看到我們!”
沒有回應,什麼聲音都沒有。副隊長呆諤著用手電筒環視了一圈,他看到了自己所有的隊員,所有被人無聲無息殺死的隊員。
每個人的脖子連帶著喉管都被切開了,血漿浸透了他們全身,看起來就像是披上了一件紅圍巾。
“不,不可能!”副隊長差點崩潰,他完全無法想象什麼樣的人才能在他眼皮底下幹掉十幾個人,同時還不發出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