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閃光彈,一顆高爆手雷。閃光彈反彈到地麵後立刻爆開,灼白的光線一閃即逝。高爆手雷在半秒鍾後才彈落在地,夾雜在一連串驚呼聲中轟然炸響。
整條密道都在爆炸中顫動了幾下,灰塵被震得漫天飛舞。
但陳默怎麼可能在乎這點灰塵,有夜視儀在,他們的視野也不會有半分遮攔。
一馬當先,陳默直接轉過彎道,身邊的突擊手隻比他稍慢一點同時跟上。前方已經沒有隊友,灰塵遮蔽間,陳默隻要看到看到人影便立刻擊殺,無論是站著還是躺著的。
但這些還不夠,快接近洞口時陳默一聲大喊:“重火力手!”
“來了!”沒得說,兩名體壯腰粗的七八號扛著六管加特林便小跑著衝到洞口,瘋狂噴射的火蛇把洞口從內到外狠狠清洗了一通。
當陳默再從洞口爬出,洞外已經沒有兩個還在活動的槍手了。
重機槍顯然嚇破了所有幸存者的膽,還能活動的幾個身影抖抖索索地趴在桌子底或書架後,聊勝於無地給自己安慰。
“還拿著槍的一律擊斃。”陳默下完命令後便走出屋外,開普敦這邊密道的出口也在一棟別墅內,而且明顯比尼楊加那邊的好得多。
陳默很小心地沒有完全走出別墅大門,現在他已經身在開普敦了,任何小心都不會多餘。
別墅外的大街上空無一人,但也並沒有看見成堆的屍體或蜂窩一樣的彈痕。這是條很偏僻的街區,從丹佛爾之前指點的位置來看,巴克紮的部隊離這裏還很遠,哪怕輻射範圍也到不了這裏。
所以這裏才會成為潘德森的避風港,就這兩天工夫他也不知撈了多少黑心錢。隻可惜他撞在了陳默的槍口上,屋裏大片被重機槍撕裂的死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身在其中。
“老板,丹佛爾找到她爸爸了。”鄭剛這時也走了出來,別墅裏的情況應該是徹底安定了。
“找到了?”陳默有點詫異,兵荒馬亂時分開的父女,想重聚真是要靠運氣的。
“被潘德森鎖在倉庫裏,還有好幾個青壯年,大概是想逼迫他們做手下。”鄭剛能把潘德森的想法猜個八九不離十,這種底層幫派首領的腦子裏,無時不再轉著錢和人兩件事。
聽到這個名字,陳默才想起似的問:“潘德森找到了麼?”
“找到了。”鄭剛露出笑意。“很瘦的一個家夥,看到重機槍時居然躲到一個手下身後,可惜兩人一起被穿了個透。”
“嗬嗬,沒腦子。”陳默也有了點笑意。別說重機槍子彈,室內這種小環境裏,好一點的手槍子彈都能直接穿透兩個人,居然會有人蠢到以為拿人肉當盾牌有用。
關上別墅大門,陳默並沒有急著指揮小隊出發。從黎明到現在,這麼長時間的急行軍加戰鬥,大家都需要休息。已經進入戰區了,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可不行。
潘德森和他的手下們沒一個還活著,而被救的難民正好把他們從密道送走,眼不見為淨。
小丹佛爾臨走時還有些舍不得,但她的父親卻恨不得再插上兩條腿快跑,連陳默悄悄往他口袋裏放的一卷美元都沒發現,陳默同樣也給了小丹佛爾一卷。
至於他們的安全陳默倒是不擔心,丹佛爾的父親拿走了一把潘德森的手槍,他還以為陳默沒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