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Q安保培訓基地這是第一次進入記者們的眼中,之前它根本默默無聞,連一絲氣味都不曾散逸出來。
江海晚報的記者奇怪問:“安保培訓基地?是一家提供安保服務的公司麼?還是培訓客戶自己保護自己?抱歉,這名字有點,嗬嗬。”
“我們公司的名字是很符合事實也符合經營範圍的。”南宮婼強調道:“安保培訓基地,我們做的就是專門培訓安保人員的基地。
我知道全國安保公司有很多,但因為國內環境太過安逸,一直沒能催生出像歐美發達國家一樣的安保標準和安保係統。
而CNQ安保培訓基地,目的就是打造全國第一家專業的安保人員培訓機構,為華國的安保行業建立一條新的水平線。”
立刻有敏感的記者聽出來了:“您說新的水平線,意思是說要為華國安保行業建立新標準麼?”
“不全麵,但可以這麼說。”南宮婼回答地非常有底氣,完全不懼記者們的竊竊私語。
有記者又提出新的問題:“可以說一下你們對新標準的衡量麼?這個標準是由你們自己劃定的,還是參考了國外的成熟標準?”
這次南宮婼卻避開了話題:“很快你們就能看到了,今天也是檢驗我們CNQ安保培訓基地成果的一次機會。”
對哦,張老板都說了,下麵一百來號保安全是CNQ培訓出來的。水深水淺,待會看看他們的表演不就知道了。記者們突然有點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些鄉民們趕過來了。
陳默一直跟在花梨鄉鄉民的後麵,他並沒有偷偷摸摸,而是像扮演湯瑪斯一樣縮起了肩膀,看上去就像個誰家八竿子打不著邊的親戚一樣地綴在隊伍的最後。
義憤填膺又興奮不已的鄉民們根本沒注意到這個不速之客,他們甚至已經在談論敲詐到補償後要怎麼分配的問題。
跟了一路,陳默很快就搞清楚了帶頭人是誰。他沒想到的是帶頭的人居然有兩個,一個叫姚大頭,另一個則是鄉長。
那些威脅敲詐勒索的話,陳默已經用微型攝像頭全錄了下來。這些資料現在拿到公安局去,已經足夠讓這兩個老混蛋進監獄了。
但陳默沒這麼做,他一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拆花梨鄉的台,二來,僅僅敲詐未遂,兩個老混蛋也關不了多久,何況外麵還有那麼多鄉民。
請了那麼多媒體,花費了那麼多精力,不能把這件事做到一勞永逸,那就是絕對的失敗!
“鄉親們,騙子工廠到了,都跟我衝過去!”
當張氏礦業的大門出現在山路盡頭,帶頭鄉長陡然激動起來。他舉著鋤頭一邊大吼一邊小跑,身後的鄉民們則跑得更快,仿佛看見巨大的金山就在眼前一樣。
然而他們金山沒見到,卻見到一堵厚實的人牆。
人牆分做兩列,五十人一列,前後如鋸齒般交織,將工廠大門牢牢護在身後。
鄉長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副陣仗,他愣了一下,在人群裏把姚大頭拽出來:“他們有準備咧,是不是叫大家夥停下?”
姚大頭眼睛已經紅了,他還指望著搶些東西好回去還賭債,怎麼可能願意這時候停下。
“那才多少人。”姚大頭很輕蔑地冷笑。“我們三百多人,一人撿個土疙瘩就淹了他們,怕個求!”
“也是,那麼點人也想擋住我們,哼哼。”鄉長忽悠這麼兩句後,心裏立刻就妥了。
“鄉親們莫怕,這幫人都是紙老虎,想搶我們的金子,看我們的鋤頭答不答應!衝過去!”
“衝過去!”鄉民們激烈回應。
又蠢又惡形容地就是他們這種人了,他們隻接受自己人的辦法,有意見了不用嘴,而是用鋤頭去對話。他們到現在連塊金疙瘩都沒見到過,眼裏看著張氏礦業,卻像是看到了殺父仇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