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很壯實,用劄幌話來說,就是‘壯地像頭牛一樣’。
可惜他並沒有把自己的壯實用在正路上,從初中開始,二郎便拉著三郎一起打劫同學。初中生並沒有什麼錢,他們收獲很少,隻夠買點零食。
但到了高中,有了腦袋聰明的大郎加入,敲詐勒索成了他們三兄弟高中生活的主旋律。
那是非常愉快的三年,三兄弟甚至還用勒索來的錢交上了女朋友。
可惜好景不長,高中畢業後,本想對社會人士故技重施的他們,很快遭到了本地幫會的教訓。
他們如果能意識到學校裏的那一套在社會上再也行不通的話,或許還有救。可惜包括頭腦靈活的大郎在內,他們誰都沒意識到自己的方法錯了。
一條道走到黑的結果,就是三兄弟一人頭上背了一條人命案,同時還被警視廳以搶劫、強暴、故意傷人等大大小小十幾項罪名通緝。
現在他們沒被抓已經是無比幸運,劄幌肯定呆不下去了,但這麼灰溜溜走掉又不甘心。於是三兄弟決定離開前最後再幹一把,抓了個女白領跑進很少有人知道的廢棄兒童樂園,準備以他們的方式開一場離鄉派對。
二郎很高興,本以為派對隻有一個女人助興,結果又來了一個,而且質量還高到不行。
他最壯實,可腦子也最結實,根本察覺不到有什麼不對。隻有三郎隱隱有些心頭悸動,卻不知道為什麼。
當長腿女人一腳踹過來的時候,三郎終於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這兩個人實在太鎮定了!
鎮定可以理解為自信,可以理解為有恃無恐。當麵對著三個持刀凶徒時還能鎮定,那就真的是有恃無恐了。
但在二郎眼裏,長腿長腳的美妞哪怕踢腳過來,也是美地不行。他根本沒想躲,隻想著把硬挨一下,然後把那條大腿抱在手裏好好玩賞一下。
“二郎,躲開!”三郎的喊聲突然從背後傳來,二郎愣了一下,但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凱麗對二郎的調戲話並沒有太多反感,寶藏圖莫名的丟失才讓她窩火。這股火氣發不到陳默身上,就隻能隨便找個倒黴蛋發泄下了。
衝過來的隻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正好合適,而且還可能從他們嘴裏挖出些東西。想到這些,凱麗便沒有半點留手的打算。
她這一腳又狠又鑽,有點像跆拳道,更那股狠勁卻更像泰拳。
二郎在三郎的提醒下退縮了少許,但依然沒能退出踢擊的範圍。逃不掉,他幹脆硬氣地把小腹一挺。
他緊湊如石頭的六塊腹肌,可是連職業拳擊手的拳頭都頂下來過,頗有自信。
然而這一頂卻像是頂在燒紅的鐵簽上,驟然的刺痛讓他根本無法忍受。甚至連腳也站不穩了,踉蹌著就要後仰。
但常年打架的經驗還是讓二郎在最後一刻伸手抓向長腿,這一抓沒有任何旖旎,二郎的麵孔猙獰好似惡鬼。
學過些柔道的二郎經常會用這一招讓小視他的人吃大虧,他不管抓住對手的腿還是身體上的任何一部分,都會頃刻間把全身的重量硬壓上去,熟練的關節技足以壓碎任何成年人的骨頭。
可二郎失望了,他明明盯著那條X感的長腿伸手撲抓,手合攏卻什麼也沒抓到。
凱麗的腿就像蟒蛇一樣靈活地鑽出二郎的撲抓,緊接著劃出短促弧線,在二郎的喉嚨上一觸即收。二郎甚至沒看清這一腳是怎麼踢上來又怎麼收回去的。
“柔道?我練的是巴西柔術,看來你們的柔道不行。”凱麗輕蔑地後退了兩步,任由大郎和三郎衝到二郎身邊。
“你,你……”二郎想說什麼卻已經說不出來,捂著喉嚨,臉漲成了紫紅色。